這話倒也說的巧,幾個字把詛咒姨娘的老娘和詛咒親娘的姐姐都罵了一遍。
親娘血濃于水,但秦琬琰的性子,卻是對姨娘元慶帝要尊重更多。
秦琬苓還未回過味,寧王老臉陰沉,重重在她頭上敲了一下。
“死丫頭,你罵誰是狗??”
“再者,我剛才說的又不是就假話,”寧王并未繼續跟女兒計較。
她態度略顯固執,完全不去避諱生死。
“畢竟我們都是快六十好幾的,現在是逍遙自在,十年后呢?十五年二十年,我們老了死了,那時候汐兒這丫頭到了二十歲,正好大把年華,做出什么來我們無從知曉。”
“祁川一個做父親的,怕是不好看住,琬苓和琬琰兩個做姑姑的更別提。”
寧王長篇大論一番,低頭愛憐的捏了捏嚴旋潔光潔滑的臉蛋,“小丫頭,你覺得外祖母說的對不對?”
“額,外祖母說的都對……”嚴旋潔強撐起的笑臉微微扭曲,要伸手去打臉上的爪子。
聽聞寧王這般分析,元慶帝這才贊成地點頭。
“所以說我們趁著大好時間幫她物色一個好夫婿,忠君沒有野心的那種,而且一定是她喜歡又愿意去依靠的,到時候靠也能管管她。”
公主與駙馬,自然是君臣關系,駙馬沒理由去管堂堂公主如何如何。
只是這里邊你永遠無從否認,兩者身為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
兩情相悅,總得互相關照往前,難免為對方考慮其它,顧及對方的內心。
夫妻兩人和睦融洽,自然身份關系淡了,會互相理解照顧意見的。
這些道理,深以為然的還是屬寧王了,一身火爆脾氣,硬是被鞏昌侯制得服服帖帖。
或許因而想起什么丟臉的往事,她嘴上冷哼一聲,將頭擺過去。
“所以姨娘才覺得那蘇濟不合適,幕后悄悄反對這事情?”秦琬琰道。
“算是吧,我調查過他了,苗子是不錯,也許以后能一展風采,可惜……”
說到這,元慶帝微微一嘆,似在抱歉無奈做了決定的原因。
“不是吧?”寧王猛地一驚,“不是,你還真因為那蘇濟去清憶閣才反對啊?”
“姐,我可跟你說,蘇濟身為知府家子孫,這年代這些很正常的,而且真誠心悔過也是能夠原諒一回。”
相比較元慶帝,寧王對蘇濟態度好上不少,至少也該是心賞的。
“哪里有這么容易,汐兒那丫頭眼底容不得沙子,現在就跟蘇濟鬧了這么大脾氣,哪怕以后真走到一起,說不準遇上什么事情就會因此發脾氣。”
“你想想,娶一個天天沖自己發脾氣擺臉色的公主回家,蘇濟這種身份哪怕明白身份有別,但他心底會不會有什么不滿?這些情緒日積月累,總會到爆發的一天……”
話音初落,青竹公主附聲,“娘說的有些遠了,但也不錯,我們為了那丫頭多少操些心,總歸不會有歹的。”
其他人對此有擔憂,哪怕不曾干預,或多或少也是不太看好。
寧王一個做姨祖母的,也不好去插手太多,只好不再多言。
輔國公又道,“那按照你的態度,覺得那肖錦風如何?”
“汐兒那丫頭或多或少是欠了肖錦風不少人情,若是鐘情于他,以這丫頭死要臉的態度,應該很難朝肖錦風起脾氣。”
“只可惜,汐兒好像對這肖錦風不怎么看的來。”
元慶帝淺顯表示了自己的意見,忽而笑意狡黠,“不過那肖錦風今天的做法倒是出乎意料,我本以為他是個安分的,看來也不甘現狀了。”
肖錦風突然算計蘇濟,若非天衛早先注意,恐怕元慶帝也不會在意這個普通的男子。
他們尚且如此,一直被蒙在鼓里的秦沅汐怕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