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可是汐兒你年齡確實是大了,雖然出嫁晚點沒關系,可總得早些先有個中意的。你姑姑是十九歲出嫁晚了不錯,可她也是十六歲同駙馬相識相互有了情意。”
“汐兒你還是好些考慮,也好慢慢積累感情考慮情況,到時候嫁駙馬也好有個完好的生活不是。”
秦祁川作為父親,以前是很少去管女兒得情情愛愛的,只不過如今及笄有之事提上日程,這婚事就進了視野。
自然而然,提點的地方也就多了。
秦沅汐點點頭,被這話說動了心思,也是陷入迷茫中。
雜亂的思緒在映像中的京城結識的男子身上打轉。
偶爾想起什么還感興趣的人心悸了一下,可那念頭也只是滄海孤舟,很快被滔天的巨浪打翻不見。
“唉,京城就這么些人,偏偏汐兒也不怎么有感興趣的。”秦沅汐心底嘆息。
又或者并非不感興趣,只是偶爾有性子合得來的人,卻交往不深,所識尚淺罷。
“怎么不感興趣,汐兒沒事你還是多和有意的男子交往,感情是慢慢積累的。”秦祁川笑著鼓勵。
“父皇這不是亂說,”聞言的秦沅汐小聲埋怨,“汐兒一個公主經常出去豈不是有失面子,對那些貪圖富貴權勢的男子又哪里有心思深交。”
秦祁川立刻抬手制止了女兒這番說辭。
他慈祥地開了口,“這父皇可沒錯怪你,你這丫頭身為公主,平常不說一天出一次宮門,至少也是三四天出一次吧,這外出難道不是為了找心儀嫡女男子?”
歷代女子是甚少拋頭露面的,只是相比較前朝,寧朝是改變了許多觀念,對女子的行為放寬許多。
哪怕一些道德禮儀方便的廉恥規矩依然如舊,但至少行為方面是開花放開了。
一家同食,出門會宴,隨意逛街,早已是滿朝常事。
所以說秦祁川所言也是非虛,秦沅汐也確實是經常往宮外跑。
只是他唯一說錯的是女兒的目的。
秦沅汐何等身份,那些日子天天外出純粹是為了拉攏勢力,哪里會閑著沒事去搭訕男人。
就算去年秋會試過了,她不還是何蘇濟慢慢發展不是。
皇宮總共就這么點地方,是人也會厭倦,再空閑的日子也確實是出宮到處游玩去了。
大多時間是曲江池,再就是去幾個官員家找那些和自己交好的閨蜜。
當然了,這其中或許會有希望看上那些金蘭之交家哥哥弟弟的時候。
可惜感情是微乎其微的。
“父皇又瞎說了,汐兒出宮不能是同友人玩樂,就一定要去尋找相好嗎?”秦沅汐面色緋紅,分明是起了羞惱。
調侃完,秦祁川才連忙笑著擺手,“好了好了,汐兒莫怪,是父皇說錯話了,父皇給你賠禮。”
“哼。”
……
秦沅汐還是沒有改變對蘇濟的態度。
啟明帝還是顧全周到的,特意晚下了四天圣旨,直至確認女兒沒有疑慮,他才下了令。
蘇濟畢竟年紀小,秦祁川還是讓他先回了宣州,然后回轉身擔任北方一地縣丞。
而接到旨意的蘇濟都懵了。
他該是有公主那邊的事情尚未解決,就這樣被直接外放為官?
這一走,豈不是以后再也沒機會同公主見面了。
蘇濟并不清楚秦沅汐對他真正的惱怒,自然還不會把這件事情直接往她身上聯想。
偏偏圣旨來得急,回去也就是這幾日,他萬萬不可忤逆的。
最后嘗試送了幾份信件,蘇濟終于還是領著詔令不甘又滿腹疑惑的踏上回程。
仇人一走,秦沅汐徹底清凈了。
與此同時,高興的還有肖錦風無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