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臺一抹身影一閃而過,又是一個腦袋偷偷探了出來。
這一幕看似小心,卻已是被屋里的所有人瞧了個明白。
元慶帝面色不起波瀾,“既然來了,就進來說話好了。”
秦沅汐同祖父同時兩道不同的目光往門口望去,正好是瞧見秦玲月忸怩不安地走近。
臉上寫滿的陰沉,手里端著一個大瓷碗蓋著蓋子,一時間誰也沒有猜測出她突然造訪,來意為何。
也不知為何,秦沅汐就覺得這幅場景很熟悉的。
熟悉之余有些奇怪,她就說不出的不樂意。
小刻功夫,秦玲月已是近了身,看著眼前兩位長輩。
說是看,其實更多的是打量,是帶有幾分掩飾后的細細觀察。
嘴上期盼要說什么,最后遲疑半晌,目光落在輔國公身上去。
“…祖父”
輔國公揮了揮手,“先坐吧。”
秦玲月尊著祖父的意思坐在一旁,沉默一會,又是瞥了旁邊的元慶帝一眼。
似是下定了決心,她邊遞過那瓷碗邊小聲支吾,劉毅匯“…祖父,祖父旅途勞累,玲月…做了些安心養(yǎng)神的粥品給您……”
“是嘛?”
輔國公先極富深情望了旁邊的元慶帝一眼,再次確定,“玲月是專門給我做的?”
秦玲月自然不可能是專門送給祖父這些的。
能來這么早,她打定的是學(xué)著長姐給祖母送些表示求全的心意,也好早些見見面。
偏偏早準備好的那些措辭一見到祖母就消失了。
她的性子,實打?qū)嵤浅霾涣丝诎。?
退而求其次,感受到祖母態(tài)度并不怎么好,她只得轉(zhuǎn)而把目標放在祖父身上。
畢竟她和祖父還是不曾吵過架,再加上祖父對自己的心思,知道自己的想法后,等會兒會幫自己替祖母說話也不一定。
想到這里,秦玲月想著也干脆順著一道了,連忙點頭,“是,是替祖父準備的……”
輔國公又是側(cè)頭望了元慶帝一眼,爽朗一笑,“好,玲月倒是有心了。”
本來秦玲月牽強的臉色這才浮現(xiàn)一抹淡然的微笑,在她那麗質(zhì)的外表映襯下,依舊是十分美好的。
要說剛才秦沅汐只是略有不滿,此時清清楚楚聽見三妹的意圖,她是真的好心情一掃而空了。
一個個的,什么跟什么嘛!
自己好不容易做個蛋糕意思一下,這就被人學(xué)去了。
還粥品……
呸!
嘴又不敢說,還指望靠這些粥來討祖母原諒,也是真的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