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柔和的面容顯得些許陰森,別說秦玲月這個住了一個月的人了,就是身處局外的秦雯姍都是禁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忍不住往四周望了望,瞧見墻壁上那些污垢,腦補了許多不好的場景,頓時嚇得挽住旁邊兄長的手臂。
秦瀚又才柔聲安慰,“六妹莫要害怕,這世間是沒有鬼魂存在的?!?
秦雯姍飛快望了眼四周,或許想起此時是白日,方才乖巧點頭。
跪在地上的秦玲月聽到這話,本來晚上就做噩夢的她簡直心底繆得慌。
“皇…皇姐莫要說笑了,母親她……她早就安心去了……”
秦沅汐是嫌棄這人有些煩躁了,抿著嘴唇不再開口,目光朝殿里的環境又望了望。
想找個地方歇歇腳,卻是發現一把能坐的椅子都沒有。
這也難怪,清寒宮是冷宮,上下幾朝幾代,沒聽說哪位進了冷宮還能天天迎客奉茶的。
“你再怎能掩飾也沒有用,父皇打定主意要處置你了,別說我,就是祖父開口父皇都不會心軟?!?
秦沅汐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你在這里好好反省,我會等到你承認罪狀的那天的?!?
“皇姐!別走!”
長姐的離去讓秦玲月大驚,有些絕望無助的大聲喚了幾聲。
可這悲涼虛弱的嗓音在秦沅汐冷漠的身姿下,卻是十足有心無力了。
直至人影不再,這一個月最后的念想也消失不再,秦玲月悲從中來,整個人癱軟在地。
好在秦沅汐離開,剩下的兩個人動作才變得大方隨性起來。
秦瀚上前,將三妹小心扶起。
“三妹還是站起來說話,不管如何,父皇一時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三妹要在這多住一些日子,如果不喜歡還是得靠自己好好收拾一下屋子?!?
可秦玲月心底卻是不敢認同,比起自己以后面臨的處境,她這副臟污的樣子又算得了什么?
長姐走了,她萬般悲涼,這才把心思傾訴到了長兄身上。
“皇兄…,我……我真的是被皇姐誤會的……”秦玲月眼里啜著淚珠,極力忍著委屈。
“三妹不要傷心,雖然情況是那樣,父皇也信了,可我還是愿意信你不會說謊的?!?
秦瀚柔聲的寬慰猶如黑暗里突然到來的一道曙光,本來委屈的秦玲月心頭一暖,瞬間紅了眼眶。
她以為她只有自己和四妹兩個人了,沒曾想值此絕境,還有太子皇兄與她站在一齊。
“…皇兄,你事說真的……?真的信我?”秦玲月弱聲,期待地抬起頭。
這確定的話得到秦瀚很快點頭,“自然,我明白你的心,想必我不會看錯你的?!?
“太好了!謝謝皇兄信任。”秦玲月喜極而泣。
若非在意男女有別,早是激動地撲在秦瀚懷里痛苦,發泄這一個月心中的委屈,
感動歸感動,她還是試探性關心起自己的處境來,“皇兄,父皇那邊……”
“妹妹不要著急,父皇那邊我先前已經說過了,只是父皇在氣頭上,暫且勸不了他……”
秦瀚說的輕松,卻是擺明事情無果,這怎么可能讓秦玲月不急?
清寒宮里又臟又累又多蚊蟲,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受夠了其他人冷眼,她是一刻也不愿意背負弒親的罪名了。
“那……那怎么辦,父皇不下主意……”秦玲月有些無助地低聲喃喃。
念頭運轉間,又是想起一人,急道,“皇兄,祖父他如今如何?祖父向來待我很好的,難不成祖父也不信我?”
秦瀚微微一嘆,“祖母出了事,祖父心情一直沒回過來,很少見人,早就沒有管任何事了?!?
一旁的秦雯姍也才表明自己的態度,“皇姐放心,皇姐既然是問心無愧,等父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