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里的日子過的漫長,五月卻是嶄新的開始。
轉眼,已是時光匆匆。
這天發生了一件大事。
病態好轉的老寧王,鞏昌侯,也就是秦沅汐的姨祖父母外加上輔國公初羽郡主一同留了信,出關了。
那信上,說是家里心情苦悶,出去走走散心,可讓人驚疑的是也沒交代去哪里,也沒說好時候回來。
唯一有跡可循的就是支吾其詞可能在魏州老家落足,可這信只是個說明,誰也拿不準一行人會在哪方去。
秦沅汐得知消息是大罵姨祖母無恥,祖母剛去,就不給個準信去游山玩水,連帶著自己的祖父也不放過。
罵久了,罵累了,她又哭了。
其實哪里是游山玩水的,她知道,姨祖母那是思念祖母成疾,想逃脫皇宮這個處處是思念的地方了。
有些人成為人上人久了,她還會回到最初的地方。
她已經明白那日病榻上姨祖母一字一言了。
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秦沅汐是覺得她姨祖母這一去,怕是再也不會往回送信。
因為這行人離開,連天衛都不曾察覺過。
……
對于及笄禮,哪怕秦沅汐早就表示了自己的態度,可作為父親的秦祁川還是留了幾分保留。
眼看著女兒心情好了不少,他還是同皇后做了決定,找了個好吉日替秦沅汐操辦及笄禮。
因為元慶帝的事情,及笄禮自然不能隆重了,等及笄之后,安排幾場宴席,私下邀請了幾個大臣家同云熙公主交好的女兒或者年輕公子。
自然,年紀肯定相差不大,此外還有些十歲上下的,這是為幾個年輕公主皇子拉攏感情用的。
等秦沅汐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離六月十八的及笄日只有一天。
被蒙在鼓里,她擺明是十分不情愿,可事到如今父皇已經辦好一切,也不好反對父皇和母后的心意。
正式到了及笄日,秦沅汐按著要求走完了步驟,一切倒也如常。
只是值此之時,宴席上的笑容不多。
不可否認啟明帝還是十分貼心的,也不管好壞,把女兒認識的大多男兒都請進了宮。
什么早就絕交的程沨,什么秦沅汐看著就頭疼的毒嘴王楊邁,自然,還有肖家兩位。
秦沅汐也算是無語了。
還好在她父皇清楚自己的心思,至少都是長的可以的,沒有把那些她看著都樣貌不堪的公子請進宮。
尋著禮儀,秦沅汐還是勉強擠出些許笑容,依次問候表示謝意。
總之祖母的事情影響不小,她從四月份到現在也沒有什么另外的心思。
蘇濟遠去它方沒有聯系,秦沅汐挑了挑,最后還是很合肖錦風心意,在肖怡身旁坐下。
肖錦風頓時大喜,心底計較著還好把肖怡帶進宮來了,不然公主也怕是不會在這邊落座。
“肖妹妹,別來無恙了。”
秦沅汐臉上沒有笑容,卻是剛才喝了一些酒水。
不見笑,卻是淺顯酒力的作用讓她兩鬢酡紅,平淡的面容下點綴出了別樣亭亭玉立的魅力。
“多謝公主姐姐關心了,我和哥哥都還好。”肖怡道。
因為元慶帝駕崩也不久,肖怡自然不敢客套說什么家里安好,怕以為含沙射影引起公主的怪罪。
秦沅汐這時也不問肖錦風了,而是伸手從桌前拿來酒,替自己滿上一杯。
隨后,一飲而盡。
直至兩杯入肚,細觀的肖錦風這才有了動靜。
“公主海量,該是心底還不不好受吧。”
此時此地,肖錦風得話中之意秦沅汐自然明白。
她只是勉強一笑,“還好,勞煩關心,已經習慣久了。”
說著,依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