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裴淵和煦一笑。
“去歲除夕,在下有幸與公主相識,可一直恨當(dāng)初相談少。所以今日有膽借表妹名義相邀公主詳細一敘,唐突之處還請公主勿責(zé)怪。”
“……”
好吧,感情是人家借機會找佳人相約呢。
得到這個答案,秦沅汐不覺有些無語和失望。
想必是當(dāng)初見面就有好感了,忍耐這么久了,找著機會想繼續(xù)更進一步。
至于靠俞茼發(fā)這邀請,一來可以避免男女單獨私會什么的麻煩,其次,女子相邀女子畢竟能夠容易成功些。
只是換做秦沅汐自己,裴淵在這時候這番做法她是會發(fā)火的。
至于四妹對此如何,她也不好插手,更不好反對。
只是對俞茼和裴淵真正的動機,她還是存了半分疑惑與警惕。
秦希椿跟著驚訝許久,“是嘛?也就是說這次揚名樓是你在做主了?”
“正是在下。”
這時候,那小廝已經(jīng)出去將名貴茶水呈上,此外還準(zhǔn)備了些點心。
秦希椿盯著那茶壺,不起波瀾,隨后率先給自己斟滿一杯熱茶。
秦沅汐回頭,朝身后的紫茵和梓蕓兩個看了一眼。
紫茵先一步動身,拿過那茶壺替主子滿上茶水。
趁著幾人不曾發(fā)覺,那右手指甲縫里的粉末沾濕,入了杯中。
一切無差錯,紫茵規(guī)矩把杯子放在公主身前。
秦沅汐摸了摸溫度,一飲而盡,又才送給紫茵。
而紫茵,依舊大方斟滿。
大公主及笄禮飲了酒,哪怕未醉,可需要熱茶水解酒,是不會錯的。
茶水沒問題,一切還要紫茵敢利索做好槍頭。
因為飲酒,又坐了這么久馬車,肯定不止喝一點茶水。
第一杯添有藥物,等到了第二杯,那藥物殘留想必不多了,而若是再喝上三杯,四杯……
紫茵嘴角淺笑怡然,見公主未曾急動第二杯茶水,默默退在梓蕓后邊。
茶里的藥也非毒物,不過促進毒物發(fā)作罷了。
那真正的毒物,早在宮里頭的宴會上已經(jīng)入了秦沅汐的肚子。
而且,那毒不止入了一人的肚子,只是如今要尋著主人,毒才好發(fā)作。
今日之事,已經(jīng)完美做成,至于四公主與裴公子的事情,那就看四公主的心情如何了。
時間正直日暮,天色已經(jīng)有些陰沉,看著隨時暴雨傾盆。
秦沅汐充作燈泡,見著幾人談了也不少時候,直至最后也沒見什么不好的情況。
這時候,秦希椿也是有了回宮的意思,裴淵不好久留,也是行禮告別。
臨近辭別,秦沅汐才感覺酒勁上來,腦子昏昏的,又才試著飲了兩杯果汁嘗試壓壓胃中的翻滾。
姐妹倆乘馬車往皇宮回程。
馬車里,梓蕓已經(jīng)很合心的閉上了窗簾,讓外面的晚風(fēng)不能進來。
昏沉的天色之下,熱鬧依舊,借著吆喝聲,秦沅汐靠在馬車內(nèi)壁閉目養(yǎng)神。
還不曾入眠,就是聞外邊一陣異響,隱約傳來爆喝聲。
車里三人都是驚醒。來
“外邊怎么回事?這么吵?”
“不好了,公主,”
外邊俞萱然語氣有些結(jié)巴,“這街道上……好像好像有刺客……”
梓蕓一驚,紫茵更是一驚。
身為公主的秦沅汐已經(jīng)是快把下巴驚掉了。
什么?
刺客?
這開玩笑呢!她在這京城生活十五年,別說刺客就是連混混都不曾見過。
哪里來的刺客?怎么可能有刺客?
大寧京城,要說治安和管戒,絕對是能比下任何一朝。
秦沅汐還在怔神的功夫,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