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局面更加糟糕,秦希椿這邊時間有意拖久了時辰才回宮的。
因此,晚上宮宴散去的時候秦祁川才剛得到這些消息。
肖錦風(fēng)本來要尋著機會同秦沅汐告別,結(jié)果得知公主下午出宮到現(xiàn)在還不曾回來。
及笄禮的主人一下午不在,可不讓人無語。
晚上,天間下起了暴雨。
秦沅汐冰冷的軀干任憑雨打風(fēng)吹,昏迷的面色早是蒼白。
一襲紅裙被雨水打濕,很快勾勒出其下身姿的玲瓏。
肖錦風(fēng)同肖怡打著傘狼狽回肖府,經(jīng)過這條比較寂靜的街道,見到了如此場景。
因濕潤的鬢發(fā)遮擋,夜幕下,那蒼白的面容還顯得些許陌生。
畢竟差異太過巨大,誰也不會想到中午宮里還好好的公主此時渾身血污躺在街邊,這般凄慘。
兄妹兩人出于好心,還是匆匆走近。
這一看,算是一眼認(rèn)出了秦沅汐的身份。
肖怡朝秦沅汐受傷的右手看了又看,看著肖錦風(fēng)已是滿臉憂色。
“不過一下午不見,公主姐姐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肖錦風(fēng)輕輕挑開秦沅汐右臂上打濕的袖子,瞥了眼那發(fā)黑的傷口,頓時臉色大變。
“看樣子該是是有人迫害,看樣子公主還中毒了,事關(guān)皇宮,得想辦法通知陛下才行。”
撐著傘的肖怡臉色焦急,“現(xiàn)在這么大的雨,返回皇宮得要兩刻鐘吧,還要找人幫忙。”
任憑雨水滑落臉頰,肖錦風(fēng)只是低頭查看公主的傷勢。
他能看出來,秦沅汐此時的情況十分糟糕,恐怕晚一刻都是要命的。
“這樣吧。”
肖錦風(fēng)很快打定主意,“家里離這里不過百來步,我看我們還是先送公主到府上救治。”
對此,他是有私心的。
送上門的好處不沾白不沾,與其白白把公主送回宮,還不如在肖府救治。
到時候自然賣了個人情,指不定會被眼前的公主惦記在心。一來二去,總歸符合自己的目的。
同時,秦沅汐的傷勢確實是拖不得,現(xiàn)在送回肖府找郎中是最快的辦法。
那些郎中雖然郎中比不上御醫(yī),但救急。
肖怡顯然不會想太多的,見兄長這樣說了,很干脆認(rèn)可這件事情。
“只是公主之身一人入住府里,若是傳出去,到時候兄長和公主可能被人說閑話的。”肖怡有些擔(dān)憂,也是在預(yù)料之外。
閑話嘛……管他肖錦風(fēng)何事?
他又不虧。
心思擺在明面,肖錦風(fēng)還巴不得呢,只是妹妹在此,他也不好太不為人師表了。
于是,肖錦風(fēng)義正言辭,“救人要緊,公主性命攸關(guān),這些事情暫且不提。”
肖怡微微頷首,“哦,那好……”
打定主意,肖錦風(fēng)也不再多談?wù)摿耍匠鍪秩ピ噲D攙起秦沅汐的身子。
可等手真的碰上那冰涼的肩頭,他猛地一頓,詢問的目光望向了妹妹。
“怡兒,你可是有力氣能背動公主?”
兩人大戶人家出身,肖怡又是女子,男女有別這些問題還是計較得清楚。
只是此時肖怡早知道自己兄長對公主姐姐有意,心底飛快變轉(zhuǎn)下已是有了別樣心思。
“我的力氣小哥哥該是十分清楚的,恐怕背不動公主姐姐。”她嘴上笑嘻嘻的,純真的面容下聽不出任何虛假。
“那……算了,”
肖錦風(fēng)不清楚妹妹的想法,看著眼前依舊昏迷的公主,默默告了罪。
“情況緊急,公主安危要緊,還望公主醒后莫要怪罪。”
說著,他小心攙起秦沅汐,稍微使力,將整個身子背在后背。
肖怡連忙起身,細微細作,一心替兄長打傘遮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