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放在眼底。
秦祁川聽到這番話怒火便是更甚,揚起的手臂大力拍在桌面。
“朕的長女出了這事,你讓朕如何放下脾氣?”
“你看看你,身為天衛指揮使,現如今連皇城這一畝地都看不住,讓那些賊人當街追殺當朝公主。你說說,朕的這天衛到底為何用?當初墨指揮使臨朝,何曾有過你這種局面?”
“可天衛如今的烏煙瘴氣,跟陛下脫不了干系。”浦舒玉緩聲道。
“你放肆!”
秦祁川被這話引得勃然大怒,
“難道不是嗎?”
好似將大難當頭的浦舒玉是然不顧忌天子之怒,步步緊逼,語氣咄咄逼人。
“若非陛下當初為了一己私利離間天衛內部,天衛豈會不如太祖帝當時?”
“若非陛下為了輔國公之事大肆派天衛高層尋人,天衛又豈會連京城本部人手空懸,讓那些賊人有可乘之機?”
輔國公同老寧王離京,作為兒子的秦祁川是不可能愿意見到了。
這段日子,天衛大部分力量都被他派出巡父,自然而然,京城的力量便嚴重不足。
天衛作為情報部門,爪牙遍地,在這長安城更是比比皆是,力量都在,那些人恐怕絕無可乘之機。
浦舒玉所言,屬實不假。
句句直擊吩咐,秦祁川一時語噎,怒火消,還試圖爭辯什么,卻是內心的悲慟使他說不出口了。
“朕……”
“朕怎么會知道這京城這般危險,朕自己的父親又豈有不巡之理?”
懊惱在極處,啟明帝好似瞬間衰老了許多,“如今倒好,母親駕崩,父親和兩位姨母不知去了何處,連朕最疼的女兒也說不定不久于世……”
見天子懺悔,浦舒玉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
“陛下莫要太傷心了,公主是太祖帝的長孫,出了事,臣也同樣不好受,哪怕看在太祖帝顏面上,定然是會讓天衛盡力尋找神醫醫治無恙的。”
傷心的秦祁川神情微凝,“朕……朕怕真的找不到,到時候無力回天……”
浦舒玉眸子里隱憂籠罩,輕輕一嘆,“若是真無力回天,天意如此,公主只能是去陪太祖帝了,這是沒辦法的事……”
殿里沉寂了許久。
秦祁川愣愣看著桌臺上的那盆虎刺梅,輕聲道,“天衛到如今還未整肅完畢嗎?”
“……還差些時日,臣最近又在里邊發現了幾個蛀蟲,需要一段時間整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