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需求無止境的。
當(dāng)要失去什么的時候,他們希望不會失去什么,當(dāng)這樣?xùn)|西不會失去的時候,他們又開始祈盼可以更好。
哪怕知道郎中起死回生將女兒救活了一命,可秦祁川依舊接受不了這樣一個女兒。
他這個父皇,面對眼前癡傻的女子,他不認識!
他不想面對!
一邊的李總管見這突然的一幕,驚訝的好半晌說不出話。
直至瞧見陛下陰冷的面色,他猛地一驚,急忙彎下了腰。
“陛下莫急,公主現(xiàn)在好歹性命無憂,奴才這就去找那神醫(yī),神醫(yī)救了公主一命,這點瑕疵定會處理好的。”
陷入悲痛的秦祁川回神,聽這話連忙揮手,“對,快去,趕緊去請,朕不要公主蘇醒,還得要公主完好無損。”
李總管應(yīng)下,轉(zhuǎn)身出了殿,還不曾邁腳,就看見御醫(yī)和先前那神醫(yī)快步走近。
“哎呦,神醫(yī)總算來了。”李總管大喜,連忙彎腰做了請的手勢。
“還請神醫(yī)快些進去,大公主如今醒了,可是喚了失魂之癥,神醫(yī)快些瞧瞧?”
“失魂之癥?”
那郎中腳步一驟頓,起初迷茫不解的目光望向這太監(jiān)。
想到什么不好的情況,又是匆匆快步入了殿。
他是知道當(dāng)今天子的脾氣,公主性命擺在眼前根本容不得拖拉。
因而,連禮都懶得行,郎中直接到了床邊觀察公主的面相和舉止。
秦沅汐初醒,又是虛弱得緊,眼前突然多了這么多生人,她如今的性子自然不敢面對。
直至那老神醫(yī)在面前問話,她連忙拉過被子縮成了一團,徹底害怕得縮在了角落。
眼前的畢竟是公主,郎中哪怕再心憂病情,公主不配合,他也是一時間要問的話全部憋回了肚子。
秦祁川眉宇緊皺,還沒開口,就聽得秦瀚先一步下了命令。
“皇姐受了驚嚇,其他都御醫(yī)和無關(guān)人都先出去,等神醫(yī)先看病再說。”
便有幾個宮女規(guī)矩退了下去,還剩下幾個御醫(yī)和貴妃目光望向天子,見秦祁川臉上擔(dān)憂,又才急忙告身而退。
這樣,殿里除了秦沅汐只剩下秦祁川皇后和太子以及老郎中幾人。
多少只是多了兩個陌生的男子,秦沅汐驚懼的目光算是退了些,可依舊不安的躲在角落。
望著床邊的郎中,她是一副受了驚的樣子。
“皇姐莫要害怕,讓這位神醫(yī)行幫你看看病,看完病就好了。”秦瀚道,他知道如今的皇姐需要輕聲哄哄。
秦沅汐愣了愣,似乎在思索其中的意思,又是飛快搖頭。
“不,我不看,我沒病,你讓他走開。”
那郎中將這些表現(xiàn)看在眼底,顯然,如今公主對外人的見面非常抗拒。
郎中干脆朝秦瀚拱手,“懇請殿下問問公主有何不適吧。”
秦瀚點頭,平和的目光望了過去,“皇姐可有不舒服的地方?……頭可還疼?”
他記得剛才皇姐頭疼來著。
“唔,不疼,”秦沅汐頭搖個不聽,拼命將下巴埋在被絮里去。“你,讓他們都走。”
他們,指的自然還有秦祁川和溫卿云兩人。
秦祁川只覺得是挫敗無力,本來心情稍微緩和的溫卿云已經(jīng)是又哭難過得不成樣子。
秦瀚擔(dān)心長姐的身體狀況,自然不能如意,只好婉言再勸,“皇姐讓神醫(yī)看看的好,畢竟身體重要。”
頓了頓,思及長姐此時的態(tài)度,他又是換了方式,“皇姐若是不愿意,那神醫(yī)明日里還要來,后日也要來,每天都要來煩你。”
“可若是此時檢查沒有問題,神醫(yī)也就不必來了,皇姐就可以一直一個人在這房子里安心休息了。”
秦沅汐顯然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