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莫名其妙的話,聽著怎么好生悅耳?
“陛下言重了,我怎么敢與太祖陛下相提并論,”俞萱然尷尬笑了笑,在皇孫面前根本不敢接這茬。
“萱然,我是說真的,”秦瀚顯得尤為高興,緊緊挨著俞萱然坐下。
也不顧這里是紫宸殿了,伸手是去攬她的腰,“這運河若是開鑿成功,確實是利國利民的,不僅可以縮短北方糧食的供給,而且以后對靼丹和高黎用兵,還能大大加快補給的運輸。”
“陛下說的是,只是運河還是不要急的好,最好結合情況慢慢來。”
俞萱然尷尬笑著,一邊盡可能去警醒這少年天子年輕氣盛亂下達號令,一邊卻揮手喝退身上微微作惡的爪子。
“萱然提醒的是,這個我知道,不能急功近利,畢竟那運河工程浩大,不下于一場戰爭,到時候定是勞累天下。”
“陛下清楚就好。”
拿著首輔遞上的關于這些影響的奏疏,秦瀚思索著,突然又是目光落在剩下的折子,隨即一嘆。
沉默許久,他又是靈機一動,無比期待的目光朝俞萱然望了過來。
“萱然,你看我這桌上的政務……”
“唔,好多,”俞萱然感慨,并沒意識到秦瀚的想法,“陛下可要加把勁。”
秦瀚見她沒有意識,便直言開口,“我是想著這么多我一個人看不來,不如皇后也幫幫我?”
俞萱然本來鼓勵的目光頓時一沉,連忙擺脫推脫,“這……不好,后宮不得干政,歷朝歷代哪有皇后批閱奏折的?”
開玩笑,就算干政這些是小,她哪里愿意看這些文縐縐的折子,眼睛疼。
“什么后宮不得干政,這些祖訓里邊可沒有明確記載。”秦瀚一臉嚴肅,已然撒了個大謊。
道完這事情的可能,他又是纏著打起感情牌,摟著俞萱然粘聲道,“好萱然,好皇后,早些完成今日的政務,我也好帶你出宮玩去?”
前后在真寧宮久了,俞萱然是個喜歡跑的,但是她如今的身份單獨是不可能出去的。
想外出,還是天子這邊特許微服同行。
好處擺到了明面,俞萱然不由得有些心動,抬頭朝周圍的宮女太監看了看,她是一陣遲疑不決。
“不好,若是被人傳出去,那些大臣罵我這個皇后魅惑天子,試圖掌政務之權怎么辦?”
秦瀚見皇后態度松軟下來,又是進一步趁熱打鐵。
“這些不怕的,你幫著看些外地官員上書的小事,按著好的給個答復,其他京官或者猶豫不覺的事情給我看就好,這樣就不算干政了。”
“那……行吧,我幫你看些蒜皮小事,其它的我可不敢亂批。”
心底渴望出宮逛街,俞萱然還是被說動了,不過她還有自知之明,哪怕是秦瀚許下金口也不敢太多僭越。
秦瀚大喜,似生怕她隨后返回,又才急忙推了一大疊折子在她面前。
“那朕可得多謝皇后了,等把這幾天拖延的政務忙完,你就沒這些事情了。”
“哦,這還好,我怕你粘著。”
……
運河之想,再次經由俞萱然的提點,被秦瀚決心提上了日程。
不久,秦瀚宣了內閣議事,共同商議這開鑿運河的好壞。
月中朝再議,對這一構想,朝臣同意有之,不同意也有之。
同意的主要是戶部官員和一干指望建功立業的武將。
戶部尚書決心解決北方糧草和干旱得問題,武將指望不日揮師北上,一舉打殘靼丹,將高黎收歸朝廷治下。
至于反對的則是工部這邊,以為這運河之事勞民傷財,實在不宜興之。
大寧戰事平息數十年了,期間僅有小戰事,在調養下其實稅收并不少,如今也是國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