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我待二弟確實是生疏的,后來又算計他想讓五弟做太子。”
秦沅汐低聲呢喃,倒也承認得干脆,轉而嘆息的目光望向肖錦風,“不知道你是說……”
她話里道的清楚,可身為臣子的肖錦風還沒膽子大到妄議天子的地步。
他連忙是小心補充,“我也只是提醒,公主不要太放松了,除此外可不敢挑撥公主同陛下的關系。”
換作秦沅汐一個白眼,也是愣愣說不出話。
說起來二弟的感情,她還是有證據在手的。
當初姨祖母說是二弟求救,她后來好奇與思念下拿來了信件親自查看過。
雖說是出了大事,寫信給資歷深的老輩求個主意也正常,可那信秦沅汐看著倒也是言辭懇切。
那信里的話并非胡亂的糊弄,反而在父皇送信的基礎上將事情來龍去脈又交代了幾句。
秦沅汐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情感,不是作假。
“二弟的性子我清楚的,很重情重義。我雖然冷淡了他,卻也沒害過他性命的想法,哪怕他怕我回去影響他的帝位,想必也不會這般直接派人刺殺的。”
話里有個漏洞,她不曾察覺,肖錦風聽者有心,很想說這些刺客不一定就是刺殺的,大可能是活捉。
不過有算計天子的嫌疑,他也是沒敢提出來。
雙手輕輕捧起公主那細膩粉嫩的面頰,肖錦風目光帶著柔情,頭一次對待她,是如小心此珍重與呵護。
“其實公主莫要有顧忌,我心愛著公主,對公主的心思自然是小心謹慎為主,但陛下這些年對公主這個姐姐是很關心的。”
肖錦風知道秦沅汐的性子,怕當兩人真鬧了不愉快,說話十分小心,“公主入京,只要保證自己的安危,好久不見,莫要生出什么間隙來。”
自己高貴的嘴角被一雙有力的大手觸碰,秦沅汐是臉頰微微有些異樣的同時羞澀的發燙。
本想要呵斥他的無禮,卻是在聽那關切的話時淪陷了。
“本……本宮的事情你無需多擔心,本宮既然聽你說起京城的情況,到時候會注意的。”
秦沅汐保證著,抬手去蓋他的手背,不多時,將面頰上的異物推來開。
望著窗外比自己撲騰的心還要寧靜的林子,她目光朝來的路上遠眺,“刺客好像處理完了,那些天衛可是能聽你命令,我們也好探探刺客的身份。”
肖錦風緩緩搖頭,“陛下沒給我號令天衛之權,那些天衛也都離開了。”
“那算了,”秦沅汐坐正身子,眸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本宮有些累了,你看著點,免得又有刺客冒頭。”
“公主放心,我會注意的。”
……
回京的路程快速,不過三日,馬車到了京城外。
臨近回宮,秦沅汐思緒有些不寧,出乎意料的沒有著急進宮,而是朝著驪山行宮去。
事情交代完畢,肖錦風自然要回京述職,有些不舍的與公主在城外分開。
直至此刻,他也是沒有確定公主的心思,但已經肯定公主對他是比于從前順從許多,情愫,也多了。
驪山行宮,這是太上皇和太后為了給新帝立威行事,臨時騰住的地方。
為了方便,其余兩位貴妃也是跟了前來,此外,小芝云和小秦彥也在這里照顧。
在母后跟前,秦沅汐足足跪了一宿。
后來在太上皇的和解下,溫卿云方才不領情的接受了女兒依舊沒有放下的打算。
元慶帝尚在,太上皇自然心向著母親,只是太后被蒙在鼓里,沒有知曉這驚駭世俗的消息。
第二日晌午,秦沅汐啟程回了長安城,直接入了宮。
紫茵和梓蕓自打她出京就被接到了宮里軟禁,到如今一直是沒有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