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錦風搖頭,在她臉頰上輕撫安慰。
“公主對我是真情久在,最終還是施身于我,我自然不后悔當初護公主周全。”
“你這話說的倒輕巧,誰又能看明白你得心思。”秦沅汐癡癡發笑,事已成定局,似乎也不怎么看中這些來。
對待這些,她實也非一蹴而就。
若早先沒有武陵一行讓她身心有些糾結,今天的事情來的定然不會如此隨便。
因為那些日的親密,其實愛情的種子,已經在她心底生根發芽了。
“肖錦風,可還記得你回京前說過要上戰場得戰勛,做統兵作戰的將軍。”
秦沅汐仰頭,神態認真,“你讓我不要小看你的,我等你封侯拜相,你,莫要忘了。”
耳目熏染下,說是骨子里對武將有一種執著,那是有的,可公主的身份讓她失去了太多。
此時提及,實在是有心敲打,她需要的,其實不是一個能率軍作戰的駙馬,而是一個能給她自己帶來兵權得丈夫。
秦沅汐為人考究得多,這次之所以決心下的篤定,一半也是因為馬車里肖錦風的保證。
帝王野之心,她不曾摒棄,而現如今的情況,身為長公主的她有兵權會安全很多。
算計自己的幕后不曾知曉,如今二弟的心也隱晦不明,再加上自己本身帶給別人的敵意,這些給她的,是強烈的危機感。
京城的一切都變了,這條路或許很長,但她等得起。
她相信自己的實力,定然會讓駙馬牢牢拴在身邊。
讓秦沅汐意外的是,前日蘇濟也有助她的打算,帶給她的卻是濃濃的警惕。
蘇濟這人,她看不透,但她分外篤定,蘇濟不顧外界與自己交心,對她的身份和帶來的福報多得多。
相比較不能明確的目的,平平淡淡的肖錦風要放心,肖錦風要的只是她自己的人。
多半的利益加上兩年零散的感情,今日托身于他,秦沅汐認定了這抉擇不會壞到極致。
大寧的駙馬,官位限制并不多,只要肯努力,至少號令京營一軍,那是不成問題。
若換做二弟懷疑,估計不會小,但肖錦風的千戶職位畢竟是二弟親自給的。
憑如今的感情,這些壓在心底深處的事情,秦沅汐不會告訴肖錦風的。
而肖錦風剛嘗到滋味,思緒尚且比較單純,也只是以為公主好高騖遠,希望自己不負此身,能為寧朝盡一份力。
心情誠摯下,他又才小心貪戀著公主平滑的,脊背,肆意貼近她身前的溫阮(防)。
“公主放心,我雖是公主駙馬,可從身軍旅兩載,定然不會選擇碌碌無為的。”
“嗯……”睡醒來的秦沅汐對他的貼近顯得極其別扭,嬌哼一聲,雙手嘗試推開了肖錦風。
“別鬧騰了,躺會起來洗漱,”
肖錦風怕她介意,也不曾得寸進尺,“依公主的。”
秦沅汐見他還規矩,也才放下心,望著他思忖須臾,又才溫婉道,“還有,我忘了說了,你我既然是實打實的夫妻了,我以后直接喚你錦風,也免得叫駙馬生疏,至于其它什么禮儀,私下也無需太客套了。”
事情到如今,方才是真真切切的實惠,肖錦風暖意從心起,對被自己臣服的女子,也沒有禁錮在君臣一套上邊。
“都聽公主的,公主叫什么都行。”
“只是公主若是不介意,我以后私下也親密一些,不如……喚公主小名如何?”
肖錦風是當秦沅汐真情了的,希望能在公主前邊放下尊卑。
這一想,便是記起來武陵山時,太祖陛下叫公主的小名,那名字取一個汐字,倒是十分親昵可愛。
可秦沅汐還是分得清輕重的,小名小名,小而喚之,祖母和父皇母后他們是長輩,自然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