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瀚顯得猶豫,但也不敢太多回避,支吾坦白,“是我讓這些宮伎獻舞的……”
“簡直胡鬧!”
秦沅汐一聲怒斥,只覺得對這個弟弟的態度失望至極,“你堂堂大寧天子,這些貨色也能看進眼中?你也要學前朝英宗,荒廢朝政,荒淫無度不成?”
“皇姐!”她的話一出口卻是讓秦瀚郁悶了,他是有些不好的念頭不錯,可哪里有那種地步。
聽到最后已經是羞憤難當,急急反駁,“皇姐怎么亂講,我只是欣賞舞姿,看看異邦女子好奇,根本沒有其它想法的,哪里是貪圖她們美貌了。”
這天下做皇帝的,哪里有真正恪守本心的,貪圖享樂的多如牛毛,只是克制不克制的罷了。
現在不過看看宮伎獻舞,得虧訓斥的是他親近的皇姐,換若做那些言官,他當真暴走。
這里俞萱然是高興的,她皇后母儀天下,本來不好自己去呵斥,但公主來了就不一樣了。
公主怎么說也是陛下的姐姐,教育起來完全合禮數。
這個小色鬼天子,那種態度,早是該給他點臉色瞧瞧了。
心底計較著皇帝的難堪,俞萱然在旁邊侯著,嘴角的笑容就更是燦爛。
秦沅汐卻是顯然對二弟掩飾的那些不滿意,本著長姐教育的態度,當即冷冷訓斥。
“好奇?我看你皇帝做久了,是被美色蒙了心了。”
她指了指最前頭一個依舊盡情扭動獻媚的女子,“這些宮伎何等穿著,你好奇什么?無非欣賞這些荒唐的露骨,你是皇帝,若是俞萱然應付不暇,要什么大可吩咐納妃擴充后宮,看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有什么秦家臉面?”
秦沅汐此斥,確實是合情合理,也有自己的計較在里邊。
秦瀚心虛,正要承認錯誤,冷不丁抬起頭,正好瞧見皇姐上身前的衣襟,不由得呆怔。
滔天的委屈涌上心頭,那可憐巴巴的話到了嘴邊上又轉了口。
“皇姐說她們,自己不也是喜歡……喜歡露出來……”
說是臨危還要作死,就是說他來著,最后還不忘壓中了那三個字的語氣?
聽著二弟莫名其妙的話,秦沅汐也是僵硬了半晌。
遲疑的目光順著低下頭,她才明白那話里的意思。
要說前邊那些宮伎露吧,其實今日她也是穿了一件不怎么保守的對襟紅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