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房間里,雖是碳火正盛,卻氣息沉寂得壓抑。
對如今了解的情況,秦瀚和自家大姐都是顯得糾結。
秦玲月跟秦希椿誰參合,這……本質的差別啊。
“唉,真不曾想是四妹做了這些,話說起來她不是跟皇姐最交好的嗎?”
“嗯,是挺好的?!?
秦沅汐心情無比抑郁,忍不住是喃喃低語,“據紫茵的交代,她是以為我故意害了祖母性命,而且還嫁禍給三妹。在之前,還因為五弟的事情,她認為我操控五弟謀取帝位,因此對我有著不滿?!?
聯想起當初外邊的謠言,秦瀚不由得一怔。
按按這意思,那些謠傳也該是算計之后傳出去的了。
“這……看來也該是一場誤會了,四妹也真是的,真對祖母的事情有擔心,為何不調查清楚就做那些不好的手段?!?
“父皇之前提起,我當初嫁給肖錦風也是她暗地里撮合的,當初我沒注意,現在想想,也該是她早有預謀?!鼻劂湎绱苏f道,也看不出她的喜怒。
說是對秦希椿顯得糾結,其實主要還在不知如何處置上邊。
再加上她此刻想起的事情,聯系起紫茵之前說是要下藥害自己絕嗣,這兩者的關聯如何,值得推敲。
秦沅汐不信紫茵背后沒有秦希椿的授意,這四妹就當真愿意自己在肖家過得痛快。
于感情,她是希望純粹的是紫茵有害自己的心思,但于對得起自己,她也必須有這懷疑。
秦瀚對如今的情況同樣無神,“到時候還是要把一切調查清楚,只希望四妹能迷途知返吧。”
沉默的機會,梓蕓小心進了門,朝兩位主子一一行禮。
“稟公主,六公主那邊有消息,說是四公主聽聞公主放出的消息后,情況確實是值得可疑?!?
秦雯姍那邊只是秦沅汐起初安排的保險罷了,如今紫茵招供的清楚,事情篤定,倒也沒必要知曉這些。
秦沅汐聽著,很隨意的揮手,“知道了,本宮讓人去暗地里帶藍珠審訊,情況如何了?”
梓蕓再彎下腰,那細長的睫毛輕輕煽動,“回公主,已經抓到了,等關押到京營隨時都可以審訊。”
“嗯,這很好,你先下去?!?
事情順利,秦沅汐稍稍緩了口氣,開始計較著后邊如何做才好。
藍珠是秦希椿的貼身侍女,前后都是聯系過紫茵的,也參與了買藥制藥的環節。
這些都是出自紫茵之口,秦沅汐抓藍珠,也是為了早些定下那個四妹的罪。
這幾天的事情太多,對于這些仇恨,她還是要找秦玲月要談。
也是人手抽不出來,藍珠的事情她昨日是安排肖錦風帶人去做的。
“我這邊事情多,現在就不留二弟了。”理好思緒,秦沅汐霍然起身,委婉朝秦瀚下了分開的意思。
她吐露了自己的目的,“……我正好有事要進宮找三妹,二弟便同我一起回宮。”
“行吧,我也累了,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說?!?
兩人準備的功夫,都無暇顧及的是,門口窗臺處一具嬌弱的影子飛快掠過,消逝不見。
……
大寧宮。
繞過零星雜草,秦沅汐隨梓蕓主仆到了秦玲月的宮殿。
雖然對外并沒有其他消息傳出,可這處宮殿已是跟原先的冷宮不同。雖然依舊清冷偏僻,卻是秦玲月有了兩個仆人了。
秦瀚如今對自己這個三妹不怎么喜歡,可到底不想落了父皇的面子,早在不久前就改為軟禁的三妹。
總體并無要解除圈禁的意思,卻不比在冷宮差。
秦玲月一身白凈的粗布衣服,閑來在桌前翻書,神采依舊如往日,如那消逝光輝淡去的星辰,低落陰晦。
瞧見那熟悉又稍顯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