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聽還不覺有異,可等對上肖錦風那狡黠的眸色,秦沅汐很快憶起早間那場荒唐。
“肖錦風!你這無恥登徒子!”
秦沅汐惱怒,松開駙馬的懷抬腳去踢他,可肖錦風早是有準備,慌忙繞過屋檐,轉眼消失在這處院落。
原處,只剩她一人暗恨的目光,咬牙切齒,臉色赤紅,偏偏再惱也是無人可斥。
不遠處,卻是將兩位主子打鬧收盡眼底的依露掩嘴直笑。
“公主這般樣子,可真是與駙馬爺恩愛極了。”
明雪亦是忍俊不禁,本要搭話,偏偏目光碰巧瞟到前頭,急忙彎了身子。
秦沅汐逼視的臉色十分難看。
“你們兩個小丫頭,低聲嬉鬧什么?嗯?”
她當真是氣急了,才被肖錦風擺弄一道,結果可倒好,一轉身見著兩個侍女相談甚歡,怎么看……,怎么看都該是嘲笑她的。
這次,便是依露也反應過來,噤聲連氣都不敢出了,“奴婢不敢,”
秦沅汐臉色依舊沉寂,好一會才是冷聲警告,“你們最好是不敢,嬉鬧不恭,成何樣子。”
語罷,已是轉身入了屋里頭去。
也才未落,又是外邊來了明雪小心翼翼的說話聲。
“公……公主,陳全陳護衛有事求見。”
屋里靜了須臾,明雪捏著汗,很快才聽見里邊傳來一陣清脆聲響,“讓他進來。”
許下這言,明雪忙沖旁邊的陳全示意,秦沅汐也是朝門口瞥去。
說來這陳全本是肖錦風以前身邊伺候的,如今在公主府,也是很早就跟著管家管了府中上下的事物。
肖錦風和陳全兩人狼狽為奸當初設計蘇濟,秦沅汐回京也是敲打過的,看在肖錦風面子上沒有過分追究。
疑惑見,秦沅汐瞧見陳全疊著一堆衣物進了門,神情說不出的奇怪。
說是奇怪,倒不如說是……緊張忐忑。
“稟……長公主,”陳全弓著腰支支吾吾尷尬不已,“小少爺他……有些衣物留在府中,說是請長公主替小少爺他縫補一二……”
陳全此時心底別提有多沒底了,背后早是將帶給自己這苦差事的自家少爺罵了好幾百遍。
長公主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甚多的,別說之前自己被教訓一頓,就憑眼前公主構陷過當今陛下,陳全就不得不怕。
當然,這些隱秘都是前話,他此時是又急又恐。
也不知自家少爺如何起的膽子,衣服撕破了不知道丟掉換新的,還讓長公主親自補給衣服。
關鍵是,人家夫妻兩人的事情,讓他參合什么?
果不其然,陳全心緒紊亂之際,抬眼便瞧見公主陰云密布的面容。
一時慌亂,他心道完了,渾身都打起顫來。
“衣服?……駙馬讓你送來的?”
秦沅汐似信非信,心底憋著一口氣,清涼的目光落在那三兩套衣服是。
“是……是少爺交代的。”陳全硬著頭皮解釋。
聞言,秦沅汐又好氣,又是煩躁。
“陳全,本宮嫁給你家少爺,莫不是就是給他補衣服的?”
陳全又趕忙搖頭,“長公主萬金之軀,自然……不是。”
“那你這是何意?”秦沅汐逼視。
這肖錦風,當真還是得寸進尺了。
竟是讓她給補衣服?
她母后都不曾受過這殊榮。
當然了,她心底還有些小九九的。替夫婿縫補衣物,伺候什么都,倒也不是受不得,只是……她是不會補衣服。
女紅之類,秦沅汐還真是沒怎么接觸。
她以前久負盛名,也是琴棋書畫、詩詞曲賦之類,至于這些,她一向不怎么待見。
若非知道自己還不曾將自己不擅女紅的事情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