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要說這些胡話。”
趕來道歉的肖錦風(fēng)聽到這是嚇傻了,急忙出聲制止。
“事情我知道了的,全都怪我,公主消消氣,別傷了身子,也別跟我們還未出世的孩子斗氣?!?
肩頭突然多出一雙手來,秦沅汐臉色又是一冷,“肖錦風(fēng),你來做什么?你說得對就是,本宮的孩子不關(guān)你事?!?
肖錦風(fēng)臉上一怔,本來低下的語氣更軟了,“公主別氣了,我是誠心來道歉的。”
秦沅汐試圖掙脫他,“本宮不需要,不稀罕。”
“公主哪里不需要,若真是不需要又會生這么大的氣?”
肖錦風(fēng)在暗自怪自己之前的脾氣,腦中想了想,還是覺得公主在氣頭上,不能這么勸。
念頭一閃,他才是轉(zhuǎn)而問,“公主消氣,既然我們好不容易是有了孩子,公主可是早早想到名字了?”
他這是明擺著問了胡話的,秦沅汐再如何急,把脈的郎中也是才走,哪里有這么周密的安排。
前些日雖知身體有不適,但她也沒有多余想法。
秦沅汐知道肖錦風(fēng)轉(zhuǎn)移自己注意力的意圖,也根本沒有給他機(jī)會。
“取什么名字,這么早,本宮現(xiàn)在沒心思。”
“那我們現(xiàn)在想想……這種事情早些想也好,為孩子取個好名字?!币姴辉羞^效果,肖錦風(fēng)死纏爛打。
這邊秦沅汐是不知道他這么無恥,忍不住又是想一頓破口大罵。
“肖錦風(fēng),你有完沒完?”
“當(dāng)然沒完,”肖錦風(fēng)又上前勸,“公主懷了一個月,回來路上顛沛流離,我心疼,我當(dāng)真心疼。”
提起著,秦沅汐方才是愣了神。
好似心中思緒的閥門被打開,她再也是沒有顧及其它,反而一頭埋在肖錦風(fēng)身前。
“你還知道是我專程去救你呢?這一路你知道多么不容易?你倒好,反而疑神疑鬼各種刁難?!?
像是賭氣,更像是宣泄,她的眼眶紅紅的,語氣里也夾雜了許許多多的憤懣。
肖錦風(fēng)知道自己說到點(diǎn)了,忙將她摟在身前繼續(xù)好言。
“我起先不知道的,公主為我做這么多,為何不早說而憋在心里頭,我要是早知道公主的好,怎么會有任何疑慮。”
秦沅汐聽他話臉色又拉了下來,“本宮做事,還一定要跟你匯報(bào)?”
“那倒不是,只是……只是這種事情畢竟太重要了,我關(guān)心公主,早知道的話也不會讓公主受氣?!?
“告訴你又怎樣,”秦沅汐瞪著眼,滿臉氣。
“我該受的氣都受了,好似我們不會受半個月罪一樣。”
她是真的氣憤,現(xiàn)在想想那天自己受到的屈辱,就是煩躁。
偏偏那些事她不好說出口,只能憋著自己受。
肖錦風(fēng)從這話里能猜出一二,想起明雪那三兩句話,卻能感受那日自己的狀況不堪。
很快,他輕撫秦沅汐的臉頰,“吃了那些藥人神志不清,肯定做事莽撞,那天公主親自幫我,定然受苦了。”
秦沅汐被唬得愣了半晌,見肖錦風(fēng)認(rèn)真的面孔,莫名有些不好意思,連忙又才埋頭在他懷里去。
時間不過稍瞬,見有女子翁里翁氣的聲音支吾,“但凡再有這種情況,我定不會了?!?
事已至此,兩人的誤會算是解除,重新沒有再提這場荒唐。
肖錦風(fēng)抱了她許久,開導(dǎo)了她的心情,試探道,“你如今有孕在身,該要留在這幽州城養(yǎng)胎待哺吧?”
“嗯,這是自然,今后有一段時間就留在幽州了?!?
秦沅汐答的干脆,并無任何別樣心思。
她的身子其實(shí)不差,可畢竟鬧騰了一個月了,再回京城路遠(yuǎn)折騰,實(shí)屬不便。
萬一路上有個好歹,也是追悔莫及,留在這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