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也不清楚,但是姑姑她應當還是有試探的意思的,估計這次叫我們三個來,興許就是想看看合不合適。”
秦桉的話也就說到這里,但其中的意思秦柄兩人都是悟了。
說什么合不合適,自然不可能是選賢舉能,真是如此那秦柄自己起先本就是太子,大可不必多此一舉。
想來,是看從他們三個侄子中選一人立為儲君是否放心罷了。
至于放了個什么心?
按著秦柄方才那番糾纏不清的脾氣,想來姑姑心底已經早是戒備,基本是不可能了。
秦柄想當太子嗎?
想,也不想。
不管如何,能從姑姑手中接過來這江山是他替父王唯一能做的事了。
現如今再奪權顯然不能,秦柄想過,只能希望姑姑到時候念及姐弟至親,會還回秦家的江山在父王手中。
三弟所言大體不假,只是機會來了,他沒有把握住。
及此,秦柄又心生起懊惱來。
“那……那按照我們三個方才的表現,皇姑姑豈不是……豈不是……”
后邊的話他還沒說完,但秦桉算是能夠明白的。
想想自己剛才偷偷觀察姑姑的表情,才是搖頭,“姑姑如今應當不怎么看好,至于我自己么,其實也不知道有沒有合姑姑興趣。”
秦柄和秦佑知道,皇姑姑最后似是單獨和三弟聊了一段時間的。
明顯三弟一直早有預料,反而他們兩個做兄長的是完全不明所以,失去了先一步的機會。
秦佑這邊倒是提不起興致,反而秦柄做哥哥的心底起了郁悶。
“三弟難得知道這么多,怎么不同我們說說,咱們也好有個應對。”
秦桉雙手一攤,“我倒是想告訴你們,可姑姑提防我們,我們這些天又不是一起住,來的時候也一直不能相聚,又有什么辦法?”
“這……”
秦柄話語凝噎,想想也是覺得怪不起三弟,也只好作罷。
“罷了,那如今若是有機會,恐怕只能靠三弟替父王分憂了。”
“也不好說,誰知道姑姑心底怎么想,再者,大哥跟姑姑以往都是十分親近的,姑姑也是看著大哥當儲君又到了現在,姑姑考慮大哥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桉分析的頭頭是道,直叫秦柄暗地里又起了決心。
“而且啊,二哥,你母妃還是姑父的妹妹,姑姑那邊興許會考慮到這層血脈也不一定,我倒是覺得二哥更有可能……”
秦佑愣了愣,隨即依舊看不出臉上的情緒,“唉,哪有這么些事,姑姑真想做什么,我們那里窺探得了……”
……
他們議論的倒也和秦沅汐心中的想法沒多少差入。
秦沅汐本意是試探他們的,但所得到的結果屬實是失望,本來中意的秦佑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合她心意。
于是過了幾日,乘著機會,她同肖錦風表明了自己的想法,決心招了秦桉入宮。
此時的秦桉要比先前那會要恭敬許多。
秦沅汐倚靠在肖錦風身側,神態隨意,見他一一行了禮。
“姑姑此次召你入宮,是想問問你對儲君位置的想法,不知你的意思……”
這話讓秦桉泛起一陣迷糊,心里略微思考一番,隨后趕忙作惶恐狀。
“侄兒不才,不敢議論此等國事,……既然姑姑要立儲君,一切便依姑姑的心思就好。”
“桉兒無需這般拘謹,姑姑是想聽聽你的想法,再有,若是選你為儲君,你可是愿意?”
秦桉臉上的驚訝更深了,忙又才搖頭,“侄兒年幼無才,萬不敢擔此大任。”
對這種欲拒還迎的說辭,秦沅汐并無多余的感覺,扒拉著身前的手若無其事。
“桉兒無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