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高寧湖湖水翠綠,一眼望不見邊,時而驚起水鳥,定格間,似美景無數(shù)。
荷花藕叢里,幾帆小船兒穿梭駛過。
這兩艘船兒恰是放松身心出門的秦沅汐一家子。
前個月處理完一切事物,秦沅汐同肖錦風便丟下一切陪兒女出了武關南下。
一路匆匆,他們來了巴陵城。
除了他們一家子,這次南下,肖泠還犟著性子帶上了文裕同行。
這邊,秦沅汐同肖錦風還有肖垣在一條船上。
夫妻兩相處的倒也平常,也沒管肖垣如何感想,秦沅汐是窩在自家丈夫身前,一同看湖面景色。
望了望另一邊的妹妹和“未來妹夫”同船嬉笑聲,又望了望身側(cè)自己親爹親娘的夫妻恩愛,他那張臉酸到打褶子。
郁悶啊……
早知道就不跑來了,現(xiàn)在想想還是弟弟有先見之明,老在就一個人霸占了一條小船,也無需受這些折磨。
偏偏他還是敬畏自己母親的,怕惹得爹娘不快,無論如何都是不敢做聲。
聽了許久的笑聲,肖錦風終于還是忍不住瞟了旁邊的船上身影。
“唉,都說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還到哪,就連跟自己親爹說話都開始不耐煩了。”
“怎么,這就不行了?”
秦沅汐語氣不改嘲諷,“我看你先前知道高興的不得了的,還說泠兒找了個好人家……”
“這可不一樣,誰知道那丫頭這么沒良心。”
磕著瓜子仁,肖錦風還是目光回到肖垣身上。
“現(xiàn)在看看還是垣兒好,知道爹心底不痛快,過來陪爹了。”
“咳咳……”
聽這話,肖垣臉上的郁悶更深了。
也正是此時,湖心島進了,落入眾人視線,恰一只信鴿落在船頭。
肖垣要去取,被秦沅汐搶先一步制止。
“別鬧,這東西不是你該看的。”
說話間,信鴿叫上的紙筒被取下,去掉燭蠟,攤開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雪白的紙。
“娘你怎么連親兒子都要防備,定是當?shù)弁醍斁昧耍媸亲屛覀摹!?
肖垣字字誅心,末了還做戲一樣試圖從眼角擠出一滴眼淚。
對他這心思秦沅汐是習慣了,瞥了一眼重新注意到信紙上。
那白紙沒有落款,也沒有前綴,只是清清楚楚四個小字。
一切暫安
微微側(cè)身的肖垣很容易將那收進眼底,心底一陣計較,似懂非懂。
“肖垣!”
“你再敢不聽話,你給朕滾回長安城不要出來了。”
肖垣人還沒坐正呢,被母親突然這一聲呵斥,差點沒人掉湖里去。
等平下心才撅著嘴一臉不滿一臉恭敬。
“…是,兒子知道了。母親的政事兒子定不會亂看了……”
這一場胡鬧并未影響他人興致,三艘小船緩緩推開水波,朝湖心走。
肖錦風瞥了還不服氣的肖垣幾眼,探身,頭枕在秦沅汐肩頭。
“這樣看來京城還算安靜,應當不會有事了。”
“嗯,還是注意些。”
秦沅汐也微微點頭。
“既然如此,明天我們啟程繼續(xù)南下,聽聞江南這些年發(fā)展的不錯,正好去看看實際到底如何。”
她是頓了頓,“那叫什么來著?”
“微服私訪。”肖錦風這樣解釋。
“嗯,不錯,就是微服,平日里在朝堂,誰知道那些官員如何粉飾太平。”
“早聽聞江南出美女,女子婉約多才,垣兒你到時候說不準能找個心儀的女子了,江南山水,那女兒可比長安城好看……”
秦沅汐輕悠悠一句,聽得肖錦風和肖垣盡是愕然。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