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軟綿綿的,聽著尤甚七八歲的孩童,全然不見平日的清冷厲色。
“哦?汐兒一早上不見人影,難不成是替我準(zhǔn)備美食呢?”
元慶帝并未著急打開桌前的紙袋,倒是頗對上午不見這個(gè)大孫女的蹤影趕到意外。
秦沅汐親密挨著祖母,聽這話頓時(shí)是有些懊惱,“這倒不是,汐兒只是昨日去文思院直到深夜,回來晚,所以早晨就起來遲了。”
說到這,她又才賣乖地望著祖母,“祖母可不能責(zé)怪汐兒,汐兒以后不會了。”
“你這小丫頭倒是乖,”元慶帝眸子里透著愛憐,伸手摸著秦沅汐的腦袋,“勤快自然是好事,偶爾偷懶我怎么責(zé)怪你的,”
秦沅汐眨著自己討人喜的一雙瑞鳳眼,從桌上將紙袋子取過。
“祖母,您之前不是說起過黃豆糖嗎,這可是汐兒前日自己琢磨出來的,您快嘗嘗?”
“好,我一定嘗嘗。”
一聽是孫女親自做好的,元慶帝頓時(shí)起了興趣,接過紙袋便拿出一塊在手中觀察。
看著手里閃著金黃色澤的塊狀糖,元慶帝笑著連連頷首,“看著不錯,我可要吃了。”
“嗯,祖母快些嘗嘗,若是味道不佳,我以后好改進(jìn)。”
急于祖母的評價(jià),秦沅汐期待的眼睛一直就沒有移開。
催促之下,元慶帝很快咬了小口。
久無話語,秦沅汐又是瞧著祖母吃了兩口,終于是急著晃動了元慶帝的手臂,“祖母,怎么樣,您快說說?”
“嗯,不錯。”元慶帝終于是表示了認(rèn)可,祥和笑出聲,“香脆又甜,我家汐兒果然是全才,看來以后吃宴可以請我家孫女當(dāng)御廚了。”
這話讓秦沅汐心底甜蜜蜜的,虛榮心得到很大的滿足。
打小便知道祖母年輕也是掌廚一流的她并不覺做飯的廚子有何地位低下。
她忙激動附和,“祖母喜歡就好,若是給祖母當(dāng)廚子是汐兒的榮幸,這袋子里還有好些,祖母留著休息吃。”
元慶帝吃完手里的黃豆糖,又朝袋子里看了看,疑惑道,“汐兒不吃?”
“不用,汐兒先前吃了不少,”秦沅汐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自然也不盡是謊話,做成之時(shí)的確是吃了幾塊。
“如此,那我可就多些汐兒的孝敬了。”元慶帝笑容不減,心里卻也猜測出估計(jì)她也是說了些假話。
很快,皇帝開始繼續(xù)處理政務(wù)。
秦沅汐并不急于離開,依舊陪著自己祖母。
閑來無事偷偷瞟了幾眼批閱之后的奏折,表達(dá)了對祖母的欽佩仰慕。
最后,她靠在元慶帝身側(cè),好奇下輕撫摸著那黑色的龍袍袖間。
這黑色為主的龍袞,依舊是繡有九只金龍,而在背后多出一只金鳳。
寬大的袖擺上有日月、鳥禽,金絲之下,種類依舊繁復(fù)。
微湊近了鼻子,秦沅汐隱約間是聞到了一股清淡的幻香,很清淡,卻很不一樣。
不知為何,這種氣息,迷戀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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