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還不明白自己的母妃被人下了套了。
但是她這個該死的三妹,竟是這般引導別人思緒亂飛?
秦沅汐死死盯住了眼前的秦玲月,恨不得上前掐斷她喉嚨。
再看向父王和祖母,太子身上已是寒氣凌人。
似乎行成看情況的默契,那男子卻是再惶恐開口了,“卿云,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外邊圣上來了,殿下也來了……”
說話時顯然是驚慌的,跪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你放肆!”溫卿云勃然大怒,雙手指著地上的男子開始戰栗,“你是誰,為何在本宮這里陷害本妃?”
惱怒懾人的寒芒從那雙杏眼一射傾注,仿佛要擊碎了周圍細薄的窗紗。
“卿云你!”那男子錯愕的抬起頭來,宛若被徹底的寒澆筑了火熱的心。
“好啊,真是如此絕情,本以為卿云你這些年和我外會是真傾心于我,沒曾想到了危急關頭卻是只顧自己,我于韻當年真是瞎了狗眼要救你一命?!?
眾人還停留在男子驚人的話語中,溫卿云此時卻是突然一怔,細看了男子的樣貌,擰眉凝思。
于韻?
怎么會,聽著如此熟悉?
回憶起歷來的往事,她是倏地驚訝出聲,“你是于韻?”
名為于韻的男子嗤笑道,“沒曾想你竟是愿意向眾人提及我的名字。”
如此說來,兩人確確實實認識是篤定的。
秦沅汐臉上陰沉得宛若千年溝壑,卻是僵硬回頭,自己父王和祖母也是齊齊臉色難看至極。
溫卿云似是不曾注意其余人,陷入了那段陳年往事。
那是一段她曾經幻想過,卻是已然消逝了的夢。
依稀是在十一歲的一年,懵懂孩童。她入了山,迷了路,被一個大上四歲的少年救起。
兩人依靠兩日,那是一段美麗的往事,離別卻顯得太過突然。
小小年紀,那時的她暗自是記住了少年,不為其他,只為一命之恩。
報恩之心是一直存在的,只是后來,那位殿下走進了她的視野,她戀上了他。
思緒蜿蜒,溫卿云收回愁緒。
再看向地上拼命往自己身上潑臟水的于韻,眼中逐漸狠毅。
“于韻你休得血口噴人,本宮自是感激你二十年前的救命之恩,可這不是你胡言亂語的借口!”
于韻只是茫然失措地搖晃著頭顱,踉蹌朝元慶帝這邊直挺挺跪下。
“陛下,草民無罪?!?
“草民自是貪生怕死之徒,從未生過玷染太妃的想法,可卻自從太妃出嫁,溫氏以權威脅草民要進宮,太妃與草民的幾次茍合,都是被脅迫,草民懇請陛下給草民一個公道!”
脅迫?出嫁后?幾次?
秦沅汐只覺腦中眩暈,隱隱的不安感揮之不去。
這臟水潑的顯然不會如此皮毛,事情顯然還未開始。
這人,究竟為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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