桿子打翻一船人。
本著尋找線索的心,秦沅汐將俞萱然收到身邊,她哪里動過欺負這十一歲的小丫頭的念頭。
“姨祖母冤枉汐兒了,月初那事情汐兒早就消了火,怎么會打其他人注意?!?
“汐兒不過是想這俞家小姐太苦命,又是性子開朗,所以收在了身邊看看?!?
“再者,誰知道俞家送一個小姐進宮是什么目的,汐兒這不是想要看看風頭?!?
秦沅汐給出了自己對俞家的敵意,使得這番說辭更為可信。
元慶帝確認性看向了俞萱然,柔聲道,“你在云夕宮這幾天,我家汐兒可曾為難過你?”
見自己祖母問這事,秦沅汐想起什么,瞬間緊繃著身子。
這姓俞的到底是一家人,又是值此宴席弄著這幺蛾子,怎么看都是顯得太有意無意。
鬼知道有了機會,她會不會在這時候冤枉自己。
好在她的擔心有些多余,俞萱然很老實的搖頭,“沒有的,郡主人可好了?!?
“嗯,”元慶帝笑著點頭,出于對孫女的信任也不再發(fā)話。
“那就好,以后可要好好做事,被人欺負就跟我說。”
一行人也緩步朝殿門走出。
麟德殿外還是有明亮的燈火,在些許夜色點綴下,幾人華麗的衣衫變得朦朧。
秦沅汐想著心事,殿門才剛出,已是不知不覺拉后一段距離。
“小姐留步!”
陌生的男子聲音從身后想起,打斷了秦沅汐凌亂而煩躁的思緒。
回望去,卻是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子,看樣貌像是先前宴席上那個肖家孫子。
她是對這人沒任何好感,也不屑與之說話,只不過出于禮貌還是象征性的沒有離開。
那眉宇間的孤傲凜然堪比枝頭清冷自芳的冬梅,傲世一切無名之輩。
肖錦風只身一人走到了秦沅汐身前,略微作揖禮,“不知小姐可是云熙郡主本人?”
可是云熙郡主?
秦沅汐不由得愕然,低頭朝身前望去。
身穿金鳳,天家專享,這還能懷疑嗎?
況且方才麟德殿那么一出,這人莫不是眼瞎?
果真這肖家是為官為人都是無能又憨笨。
秦沅汐眸光在他身上慢悠悠打量一陣,并未出言回答。
只是輕聲動了動唇,“肖公子可是有事?”
對秦沅汐明顯不悅的神情,肖錦風微愣,旋即笑著解釋,“郡主有所不知,在下方才在宴席上瞧著郡主面熟,所以多確認了幾次,難免有唐突之處。”
有些面熟嗎?秦沅汐心底冷嗤一聲,這未免太隨口胡謅了,他以為自己傻呢?
如今倒看來那程沨比這肖錦風不知聰明多少,還懂得設宴以表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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