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外,望著秦希椿和秦玲月結伴離去的背影,秦沅汐眼中光影閃爍,那雙眸子蘊含的意味多了一重。
從殿外送完客,便見到了等待吩咐的梓蕓。
梓蕓垂目,低聲道,“主子,要不要找來問問?”
“唔……”秦沅汐歪著頭,似拿不定心中的主意。
注意到那琉璃瓦上的飛鵲,她終于是微微嘆息了小順,“還是不必了,好好派人注意她就好。”
“奴婢明白了。”梓蕓對這般安排有些意外面,不過見主子認定了注意,也不多言。
秦沅汐沒有特意去懷疑她,俞萱然終究還是做了自己樂意的事情。
……
月初,一陣細雨帶來了秋日的清涼。
云夕宮的院子,一顆碩大的銀杏落下了第一片秋的萎葉。
飄揚落在草叢,靜靜躺在那里,似要見證冬天,卻是被梓蕓很快收集起來。
對于清蘭幕后之人,天衛也是沒有過多的涉及,只是隱隱查出了宣王的影子。
宣王,是自稱前朝哀帝的兒子,這是以前出現過的人。
至于其中的準確性,竟是天衛也無法斷定。
或許真是能人不泯,俞萱然只是短短一周,再次回到秦沅汐身邊。
其地位起伏之波瀾,讓一眾小宮女都是禁不住新生羨慕。
這日,秦沅汐下了決定,決定去草場騎馬。
因為幾個弟弟妹妹年幼,又不愿意和二弟秦瀚同往,秦沅汐也只是獨自帶上了侍衛前去,
京城周邊是平原,而在西北便坐落有一處大型草場,供皇家和權貴騎射。
草場設施齊全,是有專門皇家馬廄,自然而然也有供人休息的地方。
云熙郡主的車架停下,一行人剛進草場,秦沅汐便瞧見了一個老熟人,準切的說,是一個老仇人。
這人恰是俞家五小姐俞茼,經歷了先前的事情,此時的俞茼顯得落魄許多。
秦沅汐不會想到會在這里遇上她,也沒人會認為她是難得閑情來騎馬的。
盯著門邊上俞茼畏畏縮縮的眼神,再轉頭看著恭敬如常的俞萱然,秦沅汐別提心情有多順暢了。
俞家,堂堂尚書嫡女。
一個卑躬為奴婢,一個見她賤若奴隸,生為天家人,她若是沒有一些孤傲那是假的。
俞茼肯定是被俞尚書冷落的,此時她身穿一身難看的粗布衣服,褲腳打著補丁,連丫鬟都不如。
小心將手疊在腹間,那略微麗質的臉龐帶著的畏懼顫栗不是一點半點。
只是在外人不曾察覺的地方,俞茼看著秦沅汐是刻在了骨子里的怨恨。
落魄至此,方才第一眼對上眼,秦沅汐差點沒看出來。
待瞧明白,那嘴上的嘲諷之意籠聚起來便是再也止不住了。
“俞大小姐,”秦沅汐紅唇動了動,頗懷善意的開了口,“真是好久不見,怎么,這都入秋了,怎么穿這么少?可不要著了涼。”
那看似嫣然的笑意,誰也不曾清楚其中蘊藏了多少邪惡。
俞茼依然候立,抬頭略微睨了她一眼,抿唇不言。
這便是讓秦沅汐掃了興致,失望地搖了搖頭。
轉身瞧見俞萱然,再度吩咐,“萱然,將你的五姐帶進屋里敘敘舊。”
俞萱然是不愿意面對俞茼的,只是秦沅汐發了話,她也清楚自己這個五姐算是要受罪了。
也不猶豫,俞萱然微微點頭應下。
待秦沅汐領著梓蕓兩人進去,她才上前拉住了俞茼的袖子。
“……五姐,進去吧。”
沉默的俞茼終于是有了反應,厭惡的甩了甩袖子,將自己七妹的手甩脫。
冷冷橫了俞萱然一眼,俞茼抬腳進了門。
或許真的是清楚了秦沅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