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小姐做了什么嗎?
秦沅汐不由得心中嗤笑。
她自認(rèn)為自己是不會冤枉俞茼的,可如今那茶水也散了,證據(jù)哪里還找得到。
誰也不會認(rèn)為當(dāng)今尚書家的嫡女會想出這般惡心人出氣的法子。
怕是此時說出來也只有俞茼自己信。
這番閉嘴不言在程沨眼中便成了心虛的罪孽,他進(jìn)一步反諷,“怎么?云熙郡主說不出話來了?”
“程公子說是就是了,做了哪些事情俞小姐自己心底清楚就好,本郡主相信俞小姐對自己受到的傷害不會有怨言的。”
事情顯然糾纏不清,秦沅汐不愿再解釋,躲開前邊兩人就要出去,“梓蕓,隨本郡主去馬廄。”
其他人都是無了顧慮,心下大松,趕緊隨郡主離開,屋里只剩俞茼和程沨兩人。
俞茼按著自己被掐傷的手腕,柔情的目光閃爍著淚花。
“今日多謝程公子相救了,不然我恐怕要不知受什么罪。”
“嗯,”程沨神情冷漠許多,“俞小姐若是無事,就去我手下那里尋些藥膏處理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等人再說話,他已是出了房間去。
程沨是不喜秦沅汐這種報復(fù)起人來不顧一切的性子的。
可哪怕他再如何不喜,最讓他敬而遠(yuǎn)之的永遠(yuǎn)是俞茼這種心機(jī)狠辣善妒的女子。
關(guān)心只是做給外人,好言也只是針對善心。
俞茼愣愣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狠狠咬死了嘴唇,卻是觸及到那紅唇的舊傷而飛快離去。
手腕的傷痕仿佛刺進(jìn)了骨頭,依舊是鉆心不減。
“等著,你這該死的東西,今日這般傷我,我定要你好看。”
俞茼亦是隨后出門。
木桌上,唯有溫茶依舊,那飄散而開的茶葉倘若秋風(fēng),揚(yáng)揚(yáng)見底。
……
幾人朝馬廄那邊去。
秦沅汐是有自己的坐騎的,因為年紀(jì)小的緣故,連帶著所騎的馬也小上許多。
她給白馬取了個名字,喚……喚小沅。
馬被牽出來,秦沅汐已是止不住心中的歡心走上了前,與小沅來了個親密的擁抱。
“小沅,一個月不見,你好像是長高了的,”秦沅汐撫摸著小沅頭頂一縷白色的鬃毛,笑意醉人。
或許是許久沒有奔跑的原因,小沅此時再見自己主人也是十分興奮。
它時不時鼻子哼著粗重的氣息,踢腿搖著脖子表達(dá)了自己的歡心。
秦沅汐是越看越是覺得自己的坐騎帥氣,見四周沒有外人,按住了馬頭在鼻子上飛快親了一口。
待完,飛快逃離時又是紅了臉頰。
這樣一幕落在梓蕓和俞萱然兩人眼中,好一陣寒。
小沅便更是歡喜,低聲嘶吟一聲,扭著自己的鼻子往主人嘴角的柔嫩之處蹭了又蹭。
秦沅汐紅著臉拍著小沅的脖子,“壞家伙,真是不識好歹,竟是敢欺負(fù)本郡主。”
稍起身站定,見梓蕓兩人在身后偷著笑,她臉上又是起了慍怒。
“別笑了,會騎馬的跟我一起出去,我們今日好好騎一場。”
梓蕓點(diǎn)頭,心中早已是忘記了先前自己騎馬慘痛的一幕,她牽起旁邊的一匹棕馬便隨在主子身后。
俞萱然是沒有馬的,她也不會騎,只得獨(dú)自一個人護(hù)在后邊。
倒是秦沅汐十分大方,安撫完小沅轉(zhuǎn)頭,便瞧見她火熱又是顧忌的目光。
秦沅汐揮了揮手,“萱然,你去找馬監(jiān)……算了,你年紀(jì)小,可以自己挑一匹性溫的小馬試試。”
俞萱然神色一喜,連忙點(diǎn)頭,“謝謝郡主!”
主仆先行尋找馬鞍,唯獨(dú)留下俞萱然一人興致盎然的在馬廄尋找適合自己的馬來。
此時正直夏秋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