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是很迅速捕捉到身邊男子目光的打量。
直到最后她亦是好奇朝身下望去,立刻捂緊褲腳。
頃刻間座位都是離肖錦風(fēng)隔了一步之遙。
盯著肖錦風(fēng)分明已是十足的警惕與惱怒,“你看什么?莫非侍郎之子便是這般無禮之徒?”
肖錦風(fēng)收回目光,候間壓不住的冷哼,“郡主識人不清就罷了,我只是擔(dān)心郡主你萬金之軀,要不要包扎處理一下?”
頓了頓,又才指了指周邊,“你那侍女和護(hù)衛(wèi)太差勁了,估計在這林子里迷路了說不定,你一個主子怕是要一個人照顧自己。”
秦沅汐盯著他怒色未褪,可心底卻是將梓蕓和她那兩個護(hù)衛(wèi)罵了一遍又一遍。
此時她也在這里呆了好久了,沒有馬匹聲做向?qū)В烙嫀讉€手下還得找上一些時候。
可偏偏秦沅汐腿又疼又累,不想自己尋路出去。
心底計較一番,依舊靠在小沅身旁埋頭,對身旁的肖錦風(fēng),也是當(dāng)做了不存在般。
十分顯然,對于自己這次被人謀害,已是不僅僅是那么簡單了。
草場就在這里,她自己騎馬是隨性而為,隨時都可能來的,可偏偏就在這遇到俞茼,還很可能被她算計,實在不可思議。
俞茼怎么會知道她在這里,又是如何在馬鞍里做了手腳?
低頭用手指碾著碎葉子,顯得漫不經(jīng)心。
秦沅汐暫且還捋不清思緒。
或許真老天有意否認(rèn)肖錦風(fēng)的打趣,不過一會功夫,透過幾顆樹干,隱隱聽見了梓蕓驚喜而泣的歡呼。
“主子!主子!太好了,……您有事沒有?”
梓蕓策馬止步,驚喜的跌撞到了身前。
后邊亦是幾名將士圍在周圍警戒。
梓蕓心中自責(zé),等上前見到主子渾身衣服都是破爛,便更為驚惶。
朝秦沅汐直挺挺就跪了下來,“主子傷勢怎么樣?都怪奴婢保護(hù)不周,奴婢死罪!”
秦沅汐此時要平靜許多,抬起頭盯著面色焦急的梓蕓看了好一會。
“我沒事,找人將小沅抬回去,出林子就好了。”
梓蕓有些錯愕,反復(fù)觀察了主子腿上的開口,忍不住還是懷疑,“主子真的沒大礙?”
“沒有。”秦沅汐干脆站起身,隨意地拍了拍手,
“走了,早些離開這。”
見此,梓蕓終于是放下心,安排侍衛(wèi)小心護(hù)送小沅。
因為小沅受了些傷不能走,眾人也就只能各自牽馬。
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草場方向回去。
卻是不知穿過多少草叢樹冠,前邊隱隱顯現(xiàn)出來一座土坯房子,引得了一行人的注意。
如今關(guān)中大地雖說土地緊張,卻不是讓人往樹林里搬的情況。
關(guān)鍵是這草場周圍,是不得建立民房的。
這房子很明顯是樹林深處,周圍除了小片菜園,連一條人為走出的小路也不曾有,就像是有意避開外邊的什么。
望著土房子冒出的縷縷藍(lán)煙,秦沅汐不由得駐足了片刻。
可梓蕓卻是擔(dān)心自己主子身上的皮肉傷勢,見主子和肖錦風(fēng)都站著不走,心底便急了。
她湊上去去小心勸慰,“……主子,您身上有傷,還是快些回去吧?”
“不急,都躲躲,我覺得這人家有蹊蹺。”秦沅汐輕微蹙眉。
梓蕓是不敢再勸的,只得小心退后,既是無奈又憂心。
幾人駐足好一會,也不見有什么動靜。
秦沅汐看著自己腿上的傷,眸子閃過一絲惋惜,又才探尋的目光移向肖錦風(fēng),“這荒山里人家實在說不過去,你要不要去看看?”
肖錦風(fēng)不語,突然是轉(zhuǎn)頭看著后邊幾個將士,嘴角有意無意帶了些許慫恿。
“郡主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