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臉上隨即顯現了一陣憤恨與怒火。
她怒目朝門外看了一眼,才不平道“那死賤種,她肯定是心中受不了屈辱,昨日我讓她送茶,她悄悄往杯子吐口水……”
吐口水……
這……未免太兒戲。
但不得不承認,確實能惡心人一把,也是個安全的法子。
最先信任秦沅汐的,是她的小跟班梓蕓,她在昨日就信了。
梓蕓是清楚自家郡主的性子。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若真是想找俞茼麻煩,自家主子是萬萬不會憑空生這種理由的。
袁杉面色微微怔了須臾,將信將疑的望著秦沅汐。
“郡主莫不是打趣屬下?俞尚書會教出這種小姐。”
秦沅汐繼而點頭,拉起兩人間的情意來,“若不然我怎么會編這種理由,只可惜我兩個侍女沒有瞧見,袁姐姐可說了要信我的。”
袁杉遲疑須臾,勉為其難的點頭。
再推開郡主試圖攀親的手,她臉上已是起了告誡,“不管俞茼如何,郡主私自報復那般傷她,就是郡主的不對,等陛下知道就會責怪你的,郡主千萬不要再犯了。”
秦沅汐頭一次見到她神情里的訓斥,而這更多的是一種教導。
是對自己的。
那份嚴厲,她這般大還只到祖母眼底見過。
她心慌之際還是不曾忘記自己的目的,趕緊央求,“袁姐姐,這事情是我太莽撞,你幫我一次,千萬不要和祖母說,好不好?”
袁杉知道秦沅汐怕元慶帝,可出于本職,依舊是冷漠的拒絕。
“郡主在馬場的一切都是調查驚馬的緣由,這是必須告訴陛下的。”
她臉上又是浮現一陣幸災樂禍的笑容,“話說陛下向來心疼郡主,這點事郡主又不會遭到責罵,即便陛下知道又能如何?”
秦沅汐憋不出話了,盯著袁杉目光變換幾陣,冷不丁冒出一句話,“要不我用那令牌下令?”
元慶帝曾給她的天衛黑令牌,可令三位。
瞧她著急的樣子,袁杉登時就笑了出來,好意提醒,“郡主,用那尊貴的令牌免上一頓批評,怕是不劃算吧?”
秦沅汐只是情急想了個法子,再仔細想著似乎也是覺得不妥。
她是一位吝嗇的主,那么好的令牌哪里會這般用。
當即搖頭附和,“那就算了,袁姐姐若是沒什么線索,我就先離開了。”
秦沅汐從來就沒指袁杉她能買自己的賬,決心離開,抬腳要隨梓蕓出門。
卻是袁杉忽然在背后叫住她,“郡主,若是俞茼不是那算計郡主的人,屬下便做主意替您瞞下這一會。”
“那……多謝了!”秦沅汐倏地轉身,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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