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未至沔陽府,而是調(diào)轉(zhuǎn)車頭往北到了京山深處。
京山,是宣王勢力的藏掖之處。
徐汕三人已是到了大本營,自然是命人將秦沅汐好生看管。
到了這里,秦沅汐便是真正成為了囚犯,一入囚室就被綁在柱子,徹底失去了自由。
倒也周到,每頓飯都是有人喂。
期間有幾個領(lǐng)頭模樣的來確認(rèn)身份,秦沅汐也是依舊胡言亂語。
傍晚,又是見幾人進(jìn)了門。
“劉寒兄,你既然是去過京城打探過消息,認(rèn)認(rèn)她是不是云熙郡主?”
領(lǐng)頭指了指被束縛身子面色警惕的秦沅汐。
秦沅汐強撐的臉色不變,見那劉寒點頭,心底突然就起了慌亂。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經(jīng)常出城露臉。
那劉寒應(yīng)聲,走到了秦沅汐身前站定。
那帶著龜裂的眼眶從頭到腳在她身上打量,好似要將人剝光。
秦沅汐心不由自主的跳快起來,仿佛面臨著危在旦夕的殘局。
后面三人無不是屏息凝神,祈盼著答復(fù)。許久,劉寒恨恨轉(zhuǎn)頭,面色無不是挫敗的煩躁。
“程兄弟,這女子哪是什么云熙郡主,不過那就郡主身邊的宮女,名喚梓蕓。”
也不管其他人驚愕的目光,他繼而自言自語,“唉,本來有機會換回小王子,結(jié)果不是那皇帝孫女,這可怎么辦。”
這番完全認(rèn)定了的話卻讓剩下三人狐疑滿是不解。
要說他們也確實不認(rèn)識那大郡主,可你要說眼前女子只是個宮女?
怎么聽都像是胡謅之言。
雖說這幾日下來女子的舉止倒也不特別像皇家嬌女,可那身上的布料確確實實要比什么人都好的。
即便如此,這幾日那皇帝大肆封城張榜是假的?就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女?
可到底也是有那個意外,這也不排除朝廷大動干戈有意為之,目的是讓他們以為抓住的是郡主,從而引出后面的抓捕。
別說徐汕等人,秦沅汐自己都是不可思議,。
她自己都不信眼前這人會這般否認(rèn),說自己是梓蕓。
是因為自己長得像嗎?
秦沅汐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依舊平靜的望著身前幾人。
程頭領(lǐng)快步走近,確認(rèn)般朝秦沅汐身上掃了幾眼,“劉寒兄,你確定這是個宮女?這未免太離譜了,那為什么皇帝還要這般大動作?值得嗎?”
“程老弟,不會弄錯的。”劉寒嘆了口氣,“我之前去京城恰好是見到那云熙郡主開鋪救濟窮人,那主持的正是梓蕓,皇帝孫女身邊的侍女。”
秦沅汐傻眼了,這事……
這事未免太戲劇性了,她也不知如今誤打誤撞對自己是好是壞。
那邊三人顯然被劉寒如此篤定的話嚇著了,都是忍不住急切再次打量他們花了大功夫才劫來的女子。
…真只是個宮女?
程頭領(lǐng)一時間心中惱火蹭蹭冒起,一拳朝著秦沅汐小腹就要落下。
還是徐汕眼快,也沒有和一個女孩子計較的心思,飛快將那拳頭攔下。
“頭,還是算了,先想想對策好了,小王爺還等著我們這幫兄弟救。”
“算了?”程頭領(lǐng)惱火的目光盯緊了秦沅汐不放,“這小宮女浪費了我們這么多精力,我們怎么可能就這么算了?”
秦沅汐被這人看得實在心下厭惡,將臉朝向一邊,“是你們抓的我,我早就給你們說情況了你們又不信,要是當(dāng)初抓兩個過來哪有這些事?現(xiàn)在往我頭上扣帽子。”
“你!”程頭領(lǐng)揚手又要打,卻是瞧見那慌亂卻顯嬌弱的臉色怔了神。
其余三人見頭領(lǐng)這般,心中具是了然,感到惋惜之余也不曾有過勸阻。
左右脅迫不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