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特別線索,此時顯得乏味。
可他是整個縣城唯一知曉事情嚴重性的頭領,也知道如今陛下的心情,壓力之下,他完全不敢一分的懈怠。
正襟危坐的他此時見到了那把總帶一個年紀很輕女子進了堂。
本來還不曾放在眼底的王千戶接觸到那女子正視自己的目光,瞬間從坐下驚起,兩股顫栗的他心情再也不敢平靜。
出于安全謹慎的考慮,游把總不敢對這嫌犯有任何放松,從先前到如今一直都是都是將秦沅汐綁住了手腕的。
“王千戶,屬下這里有個外來女子,像是京城要找的嫌犯。”
游把總交代事情倒也是規矩,也不曾察覺到眼前脾氣火爆的千戶早是被驚得呆滯。
從怔神下回味的王千戶瞬間驚醒,對上女子依舊是清冷的目光,激動的已是語句不清。
“快,你先將她……將這位女子松開,”
“…哦好,”
把總心中雖奇怪,也不敢多問,很利索的解開秦沅汐手腕的繩子。
再謹慎的盯著她,以防萬一。
秦沅汐觀察眼前的領頭已久,早是看出來他千戶的身份。
這樣,自己該是徹底安全了,心中的高興和坦然早已是從那芙蓉般的臉上完全展現。
見眼前的武夫還在發愣,她不由得好奇道,“看你,該是京營的…千戶?”
游把總不明利害,聽到秦沅汐的稱呼臉色一板,“這位是京城的王千戶。”
秦沅汐還未再言,王千戶先變了臉,眉頭一挑,“你個小把總你不要亂說話,退到邊上去!”
把總心中更是不懂,但也是識趣的退開。
這王千護奉命坐守吉縣,要找郡主的下落,自然將秦沅汐的畫像看了千萬遍。
眼前身著短褐的女子,全身半濕,怎么看都像是落魄的農家女子。
可那流光熠熠的臉龐是做不得假的,那份尊貴完全不可能出自一個平常女子。
此時他再臉盲也是認定了秦沅汐郡主的身份,只是出于事情的謹慎,依舊是顫顫巍巍的拿起了桌邊的畫像。
那本該犀利的眸子此時像是八十老嫗,對著畫中女子比對了又對比。
直至恨不得將畫像摳一個眼,再收回畫,王千戶才激動得淚如雨下。
他忍住心底的顫意繼續試探,“請問……小姐您姓?”
“秦。”知道其中的始末,秦沅汐也不急,緩聲一一答來。
“您家在?”
“云夕宮,家母溫氏清寧宮,祖母單子箐,在寧圣宮。”
秦沅汐語速輕快,卻字字重如堅硬磐石。
“太好了!”王千戶激動的長心一合,只覺全身的疲勞都是涌了上來。
腳踝一動,直挺挺就跪倒在地。
“臣——見過云熙郡主!郡主平安,乃陛下之福。”
本來安詳不見人跡的吉縣縣衙,仿佛在這一瞬間變得流彩霞紅,蓬蓽生輝,映襯這堂中本該無法匹及的尊駕。
起先一頭霧水的游把總見到如今的場景,已是魂都嚇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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