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又是猶豫了。
猶記先前臉都是被那該死的叛賊扇過了,如今卻是要推開僅是些許逾越的最貼心的侍女,怎么都感覺對不起梓蕓日夜的擔驚受怕?
低嘆一聲,秦沅汐纖瘦似是無骨的玉手輕附在了懷中梓蕓的肩頭。
“好了,我還好,既然回來,梓蕓你不必太擔心了。”
這看似十分和諧融洽的一幕落在剩下兩人眼中,臉色當即變得精彩。
這……還是她們郡主嗎?
感受著肩頭的力道,哭泣的梓蕓終于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神色一慌,就要掙扎離開主子那貴不可攀的肩頭,秦沅汐又是伸出手來將她的雙肩按住。
梓蕓擦著眼角的淚痕,連連關切,“奴婢無能,讓主子受苦了。”
“無妨,這一路還算是安穩的,不曾被欺負。”秦沅汐隨口解釋。
輕輕在梓蕓肩上拍了拍,又才轉身看向紫茵兩人。
兩人同時恭敬行禮,“主子!”“郡主!”
“嗯,”
秦沅汐也不過喝了半杯熱茶,在梓蕓是帶領下又是急匆匆朝自己母妃住處趕去。
先前在外畢竟人多,可這整整十日秦沅汐心中壓抑的委屈是實打實無從發泄過的。
苦悶難消,她需要有人的傾訴。
做了這么多天的獨立,今日該是做女兒的時候了。
在溫卿云那邊哭訴撒嬌了足足一個中午,直至自己虛弱無力,秦沅汐才回房用了午膳。
也不做停留,她休整片刻調轉目標往元慶帝那邊趕去。
直至是暮色昏黃,冷風漸起,屋內可人撲倒在帝王懷里,啜泣聲響如故。
她是真的委屈,身為一個郡主被一群亂賊劫走這么多日不說,還要靠自己從賊窩里逃出來。
她承受了不該屬于她自己的屈辱。
元慶帝眸中柔和,依然是無任何煩怨,小心護著身前只顧哭的長孫,手掌輕擊著肩頭。
許久,秦沅汐氣息漸弱,從祖母那浸滿眼淚的肩窩抬起頭。
“祖母是…是不是不想要汐兒了?”秦沅汐抿著唇犟著性子,哭紅帶淚的臉龐傷心如舊。
元慶帝臉色佯怒,情知她是故意生氣,不解道,“汐兒怎么會說這話?”
“到今日,汐兒都被那幫匪徒劫走有整整十一日了,天衛那般厲害,可汐兒一個都沒見到,前日還得靠自己逃出來……”秦沅汐目中幽怨難褪。
念及這些日,秦沅汐便是一陣委屈難以散去,這也是該她運氣好。
換做別人,恐怕呆上一日指不定就會被那幫無法無天的惡賊欺辱的不成樣子。
“這可不能怪祖母,只能是那幫惡徒太謹慎了,祖母還是靠汐兒你留下的線索找到這襄州的。時間太短,洪山地形也是復雜,若是冒然上去那幫賊子情急下傷了你怎么辦?祖母愧疚,如何向卿云和祁川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