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沅汐心底直罵無恥。
“姨祖母,那珠子是汐兒最喜歡的,不能送別人,別說您了,祖母祖父他們汐兒也不愿意相送。”
打定自己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乘寧王不注意,她將手里的夜明珠放入了袖中口袋。
起身要走,卻是被敏銳的姨祖母再次抱得更緊。
寧王臉上早是層層的冰霜,“小丫頭你怎么這么不講感情,怎么說我也是你的長輩,要些東西都不給,也太小氣了。”
“你最好考慮清楚,若是不愿意,我就呆在云夕宮不走了,還要和你一起占床……”
想起種種,秦沅汐渾身一陣惡寒。
“姨祖母也太……”這話還未出口,她眸中光芒一閃,咬牙狠下心來驅(qū)狼,“要不這樣,姨祖母回去找些分量足夠的寶貝來和汐兒換,就換那顆……紫色的。”
她知曉寧王府的藏書字畫和其它玩物不比皇宮少,大多還是少見的真品。
寧王若是真喜歡那珠子,找些其它寶貝換,總之秦沅汐是不會(huì)吃虧的。
她畢竟還有這顆綠色的,還有一顆透明的,一顆紅得。
寧王猶豫半晌,微微點(diǎn)頭,“你這丫頭還真是不講情面,那就這樣好了,你把幾顆一并帶來京城,到時(shí)候讓我看看。”
“好,”
一切塵埃落定,很快寧王隨嚴(yán)旋潔離去。
院門破的事情引發(fā)不少人的圍觀,元慶帝很快親自來了解的情況。
一如只花了半時(shí)辰被新?lián)Q上的深紅院門,整件事情始末平息寧人快而迅速。
事后,寧王又被上本參了幾日。
……
冬月中旬,一場大雪徹底掩去了整個(gè)京城的喧囂。
這日,帝詔,年底傳位太子,于正春日這天行登基大殿。
詔令傳至天下,四方云起,靜了三十四年的大寧官場再次起了波瀾。
茫茫雪日,帶著資產(chǎn)和夜明珠的云夕宮侍衛(wèi)以及徐汕入了京城。
那顆紫色的珠子隨后被寧王換走。
事情尚可,倒也沒有太多的惋惜。
紫宸殿外,樓宇殿臺(tái),對(duì)著飄揚(yáng)而落的鵝毛,徐汕那年輕卻是蒼老的驅(qū)趕異常消瘦。
秦沅汐止步,將背靠在了木柱旁的花木欄桿。
注視許久,她悵然道,“本來就你一個(gè)了,又沒什么后悔的,怎么還想這么多。”
“每天都會(huì)想起大哥,他性子暴躁,不是好人,可他也不是十惡不赦的,”
“也不知道弟兄們?cè)谀沁呥^的如何,不后悔,卻是每時(shí)每刻都想著要不要走。”
飛雪白了他一頭青絲,秦沅汐輕搖了搖頭,“好好在商隊(duì),這些日子在禁衛(wèi)軍里訓(xùn)練,等過完年再去一趟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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