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一聲。
“啊————!”
我撕心裂肺的一聲叫,只感覺全身一陣酸軟,啪的一聲倒在地上。
若不是看了穿衣鏡,我必定以為自己的胳膊被她給卸了;但看了穿衣鏡則知道,我的兩條胳膊被她往后生生的扭了好幾寸。
我倒在地上出的氣比進的氣長,她卻皺著眉頭抱怨:“都索了不能出聲捏,這個四候喊很容易撕了嗓子捏。”
我還沒來得及回應,就看見門嘎吱一聲開了,繡畫戰戰兢兢的探了頭進來:“娘娘……您還好吧?”
“好則捏。”玉貴人一擺手:“么事兒么事兒,你站你的崗,你家裊裊有俺呢。”
她說完,掩著門把繡畫趕了出去,還上了門栓。
“這念跳舞啊,要能次苦,不能次苦,念不了跳舞。”玉貴人一邊轉身,一邊語重心長的說。
“現在拉完筋了,能教我跳舞了嗎?”我掙扎著想爬起來,疼的余韻還未散,我也就只能動動手指,虛弱的說。
“還早捏。”玉貴人蹲在我身邊道:“裊裊這只拉了肩膀,還有腰,還有前腿后腿側腿,還有腳脖子。”
我看著她的身影,向看一個大魔王。
她一邊說,一邊拍著我的關節,我怎么看都像屠夫在案板上掂量待宰的豬肉。
玉貴人徐徐道:“這個肩膀子,要能把手輕易彎道腦袋后邊兒,腰捏,要后下腰手能抓腳脖子,腿要前沾鼻尖兒、側沾耳朵邊兒、后沾腦袋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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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學成?”
“這算入門。”
……
我總算明白她為什么要在地板上鋪褥子了。
一半為了防止我受傷,另一半為了防止我自盡。
我休息了這半晌,終于能抬起我的小胳膊了:“我現在不學還來得及嗎?”
“裊裊,做事兒要有死有終。”玉貴人一臉認真。
旁邊的菜花兒也不知道到底能聽懂幾句,也用力的點了點頭。
“我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做事兒要有死有終,裊裊。”
我帶著哭腔答道:“再來一次我就真要死終了,你還是放過我吧。”
玉貴人見我梨花帶雨,面色帶愁,十分可憐。
于是就果斷的。
讓菜花兒抓住了我,將我放平躺在地上。
“別啊玉貴人,我們姐妹情誼你都不管了嗎?”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贈四因為姐妹情誼,俺才要讓裊裊做事兒堅持下去,否則俺高麗第一舞姬的名稱,不好交代。”
玉貴人正色道。
我感覺到她是認真的了。
在感覺到的下一秒,我就看見我的腿一點點逼近我的視線,隨后就是大腿根到小腿肚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這次我沒喊出聲,因為菜花兒提前捂住了我的嘴。
而我內心只有一句祈禱:
繡畫——織心——皇上——寧兒姐姐——昭貴妃——榮貴妃——救命啊——!!!
東西十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