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論氣度是宮內一等一的好,哪一點不能與你平分秋色?”說罷,一行人都轉頭看向了剛坐上軟塌的昭貴妃。
昭貴妃不緊不慢的搖頭:“皇上召我,不過是為了讓我更好的輔佐皇后打理六宮事宜,與各位姐妹不同,算不上得寵,只是有用罷了。你們聊,你們聊別管我。”
說到這句,我和寧兒姐姐一人后退幾步,站在了昭貴妃旁邊,與她一同分享著時下的水果,一邊聽她們聊天。
“你說最后誰會贏啊。”我一邊吃蘋果一邊問寧兒姐姐。
“不知道,但我這次覺得皇后會勝。”寧兒姐姐剝著橘子道。
門廊處,皇后扶著發髻說道:“再者說了,敬事房的本子我看過,最近召的最勤的明明是玉貴人與純嬪,你說你得盛寵那是哪一年的老黃歷了?現在,人老珠黃了吧。”
“你可比我還大一歲。”榮貴妃咬著牙道。
“我位主中宮,與皇上共為夫妻,妻子再老,天底下哪有寵妾滅妻的道理。”皇后冷笑。
榮貴妃冷笑:“你倒是妻,可你有兒子嗎?”
兩人針尖對麥芒,眼看戰火越燒越旺,就看見平貴人站在旁邊指著榮貴妃和皇后道:“你看見了嗎?這就是后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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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祥常在一邊點頭,還拿只筆刷刷刷的寫:“看見了,這就是后宮。”
“嬪妃相殘,戕害子嗣。”
“等一下。”祥常在舉手問道:“嬪妃相殘我理解,戕害子嗣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平貴人正色道:“人心難測,哪有過分一說,只有想不到一說。”
“說的也是,戲劇沖突的妙處,就在于意料之外。”祥常在迅速理解了平貴人的話,但我總覺得理解的有點厲害。
“皇權素來復雜,為了皇位,哪怕柔弱如女子,下毒、扔井、嚇人、栽贓,哪件事干不出來?”
“正是因為女子,做出如此狠毒之事才能夠尤為撼動人心。而身為母親,為自己兒子做出這些事情也理所應當,妙啊,妙啊。”祥常在連連稱贊,筆下如風,似乎文思泉涌。
愉嬪則在一邊皺著眉頭望著她們兩個,悄悄問了我一句:“平貴人和祥常在在干嗎?什么殺人殘害的,聽著怎么這么嚇人?”
“她們在進行文學上的探討,你不要害怕。”我勸慰道。
“真的?”愉嬪困惑不已。
“真的。”我認真點頭。
而一邊討論的熱火朝天,皇后與榮貴妃的對談也終于進入了尾聲,就如同所有武士對戰之前,必定要放一些狠話來宣揚自己的氣勢,消滅他人的威風一樣;也如同兩軍對陣,必先有罵陣之人一般,皇后與榮貴妃也互相放下了一句。
“榮貴妃,舞蹈這種東西是年輕有姿色的人學的,你現在已經開始失寵了,別到時候說你跳得像邯鄲學步,人老珠黃丑上加丑就好。”
“不勞皇后娘娘掛心,您還是小心點自己的身子,聽說您在宮里天天拜送子菩薩吧,這身體好了才好養胎,可千萬別把自己折騰壞了。”
“哼。”
“哼。”
兩個人頭一扭,各自站在了儲秀宮后殿的兩個角落上。
東西十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