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無趣,我看你們也是有趣之人,不如加點兒花頭怎么樣?”
“哦?”張驢兒笑得兩眼彎彎:“你們還會玩花頭。”
皇后雙手一拍:“來人!待客!”
皇后雙手一拍,屏風后面走出來一個人。
那人一身白衣,未多施脂粉,頭上只帶一個金玉點翠的步搖,既有女兒的端莊美貌,又有男兒的颯爽。
這人便是。
和貴人。
和貴人往前走了兩步,往太師椅上端端一座,氣勢比皇后還要逼人三分。她腳微微一架,身子往后仰了半寸,響指一打,身邊兩個大月氏而來的宮女便往前一站,一個給她手中端了一盞酒,一個往桌上不疾不徐的布了十幾種賭具。
“你叫我和夫人便好,我也是羅老爺家的夫人。以前在家中,我也愛玩幾局。”和貴人道:“中原的色子牌九麻將長牌,江湖中的跳竹竿轉輪盤推鍋頂牛子,文雅些象棋圍棋五子棋,還有西方的紙牌我也會,你想玩哪個?”
我聽了這話,有些吃驚,悄悄問榮貴妃:“她還會這些?”
“男人會的她都會。”榮貴妃對我也悄悄道:“應該說,紈绔男人會的她都會。”
張家三人聽了,也饒有興趣的坐下,也不見外的自己斟了酒,吃了幾粒花生米。張驢兒嘿嘿笑道:“這個牌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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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說到一半,被張老頭擰著眉頭攔住了。張老頭認真道:“既然姑娘有備而來,而又是在定親的宴席上,玩些復雜的不妥,不如就扔骰子比大小如何。”
“扔骰子比大小?”和貴人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道:“你確定?”
“自然確定。”張老頭老神在在:“我張頭兒自十六歲起笑傲賭場,至今聲名遠揚,雖然今日貧寒,但終有一日將要富貴。”
張驢兒符合:“而這富貴之日,便看來是今日了。”
張老頭又道:“我看你年輕,便不欺你,就三個骰子比大小,一局……就定二十文!如何?”
“二十文?”和貴人風輕云淡的嘴角彎了一下:“我賞狗也不止二十文。”
張老頭說二十文時已經是咬了牙,但這么聽和貴人一說,又不肯服輸,便拍著桌子道:“三十文?”
“就漲十文?玩不起別玩。”
張驢兒拍案而起:“一百文!”
和貴人斜斜的瞥了他一眼:“一局十兩銀子,不賭告辭。”
她說罷,起身欲走。
“別走!”那小的一個,名叫張狗兒的喊住了和貴人,轉頭便與張老頭和張驢兒商量:“一局十兩,若是能贏,咱們便發達了……”
張驢兒念叨:“但這十兩銀子可是咱們最后的錢……”
張老頭不滿:“大丈夫做事要有魄力,十兩銀子算什么,咱們的屋子地皮還能賣個一百多兩。”
“啊?要賣房啊?”張狗兒有點慌:“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大丈夫做事要有魄力!”張驢兒對張狗兒認真道:“若是能掙個三四百兩,你什么樣的媳婦兒娶不到?再者說,繡畫嫁了便有三百兩銀子,咱們缺這點銀錢么?”
三人計較了好一會兒,終于轉過身道:“好,我與你賭。”
和貴人哼笑了一聲,招手讓宮女將其他賭具撤了下去,只留一個篩盅和三個色子在桌面上:“那,三位,請吧。”
東西十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