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答應都這么說了,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去看看。
沒想到我剛這么一提,秀答應便稱自己與祥常在約了什么下午茶,搖著小扇子匆匆忙忙就走了,只留我一個人在儲秀宮。
我頓覺不好,但又沒理由攔著人不往外走,便帶著織心進了右偏殿。
右偏殿的門上照樣是三個大字:珠玉堂,只不過旁邊附著一行小字:二號。這名字倒是起的別致又好記。
織心懷里揣著玉蟾和簪子,興高采烈的扶著我進去,我們兩一挑開門簾,差點沒嚇得背過氣。
織心惦念著懷里的寶物沒往后摔,我穿著花盆底倒是一崴腳跌在了地上,疼的眼眶泛紅,哭天搶地。
“娘娘……娘娘奴婢有罪?!笨椥囊贿吥钸吨贿厡⑽曳銎饋?,我擺了擺手道:“不怪你,這種事誰見著都得暈過去?!?
我這話指的是房間里那一個巨大的雕像,和后頭一副半人高的畫像。
那雕像雕的好啊,肌理如真栩栩如生,女子的面容雖然不似中原人,但看著如同真的一般,若不是白色,怕就以為是真人站在那兒了。
這女子的身材也妙啊,不胖不瘦,勻稱婀娜,天底下怕是沒有女子能長成這般模樣了。
簡直是一個完美的雕塑,要是能穿上件衣服就更好了。
我見著這雕塑一邊用帕子捂著臉,一邊坐在椅子上揉自己的腳踝。還好織心機靈,蹬蹬蹬的回去拿了件披風過來,不過不是與我披上,而是與那雕塑女子。
“我那日路過付大人處,與付大人閑談,聽聞西洋有許多這種赤身裸體的雕塑畫像,只是沒想到……真能在這兒見到。”織心勸慰我道:“付大人說了,這是西洋習俗與我們不同,他們沒有惡意的,想來秀答應也沒有什么惡意?!?
“她有沒有什么惡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現在感覺到了很大的惡寒。”我對織心說道,指著后頭那副**畫開口:“你趕緊把那幅畫給涂了……”
“這不好吧,娘娘?!笨椥膭裎业溃骸靶愦饝奈锛]有一個不是價值連城的,萬一這是什么西洋傳世的名寶,就這么毀了可不是太可惜?”
“那倒也是?!蔽尹c頭想了想道:“那你趕緊去屋子里拿布給遮起來,就這么大咧咧的放在房間里,若是旁人看見了,怎么想我們儲秀宮!”
織心又邁著小腳丫子蹬蹬蹬的走了,留我一個人在珠玉堂二號心絞痛。
我這會子可算知道為何秀答應要去找人喝下午茶,合著多半是預料到了我會沖她發火呢。
將正屋子里的**像和**畫給遮住,這屋子終于勉強能待人。也不知道秀答應家中究竟多有錢,這二號珠玉堂內依舊富麗堂皇,比起她住的一號有過之而無不及。角落里放著西洋的座鐘,指針用的都是純金打造,桌上用的是繪有復雜花紋的西洋陶瓷杯具,旁邊的花瓶里插著一束中間鑲了珍珠的絲絨花。
屋子里大大小小的畫掛了一墻壁,除了那副**像,其他的都是風景畫和一些淑女畫,上頭的人跟印在畫里一樣,雖然不似中國畫講究神韻,但也別有一番風情。
我正在屋子里打量一副繪了草原的風景畫,正想著西洋的草原是否如我們中國草原般狂放不羈,就看見四處溜達的織心臉色鐵青的站在我面前。
“怎么了?”我看織心這面色就覺得不好:“她這其他屋里還有**像么!你趕緊找布遮起來呀!”
織心脖子僵硬的搖搖頭說了聲不是,但面貌更詭異了些,看得我背后發涼。
“到底怎么了?”說著我就往暖閣里進,被織心生生的拽住了手,差點又摔一個趔趄。
“娘娘,娘娘您可別進去,小心氣壞了身子!”
我一聽這話,反而笑了:“這有什么好氣的,**像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