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一天,我在儲秀宮內憂心忡忡的剝橘子吃,就看見寧兒姐姐憂心忡忡的走了進來。
我還沒開口,寧兒姐姐就哎的嘆了一口氣,愁眉苦臉的對我說道:“蘭兒,你可知道?”
“我知道。”我神色嚴肅的點頭。
寧兒姐姐有些驚奇:“你怎么知道我哥哥這兩日吃不下睡不好?”
“我不僅知道你哥哥吃不下睡不好,我還知道你哥哥這兩日必定吵著要覲見你,還不想讓皇上知道。”
“蘭兒呀!”寧兒姐姐揮著手里的帕子,激動萬分的握住了我的手:“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我放下了寧兒姐姐的手道:“最近福貴人生得龍鳳雙子,帝后都忙的不可開交,昭貴妃更是天天看著七阿哥。現下宮里頭是我協理六宮,安排一下你與任大人在御花園相見,也未嘗不可。”
“這……這沒必要吧。”寧兒姐姐反倒有些為難起來:“算起來我也只是個貴妃,與兄長私下見面,是不是不大妥。”
“不是妥不妥的問題,是很有必要的問題。”我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寧兒姐姐的手背,看來她還沒反應過來整件事情有多么嚴重:“無非找個理由借口罷了,近來你父母可安好?”
“好得很。”
“家里可出了什么事?”
“萬事沒有啊。”
我撓了半天桌子,突然猛地回過神來:“你哥哥尚未娶妻吧?”
“還沒有。”寧兒姐姐看著我說:“但他有一個意中人了,你不是要給他定親吧?”
“哎呀,不過是一個由頭而已,你快將你哥哥叫入宮中,他現下必定想見你想的很呢!”
果然不出我所料,寧兒姐姐剛把話遞出去,任大人連中午飯都等不得,自己騎著馬就趕入了宮里。我與他在御花園中找了個屋子相見,四周圍了爐子,倒也顯得暖和,對外說是給任大人相親,也無人起疑,隨我們去了。
任大人一見到我,連肩頭上的雪都沒抖落,咚一聲跪下,隨后便是一聲哀嚎:“請娘娘為奴才做主啊!!!”
他哭的驚天動地,比武夫都更有幾分力氣,想來定是嚇著了。
寧兒姐姐一頭霧水的將他扶起來,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大人坐在椅子上羞愧難當,不知該如何開口,不停的朝我使眼色,我只得點頭道:“我都曉得,都曉得,要不,寧兒姐姐你先回避一下?”
“我回避?”寧兒姐姐有幾分困惑,但見我和任大人兩個人一副為難的不得了的樣子,也就點了頭,帶著喜兒出門賞雪去了。
現下只留我和任大人在屋子里,連織心都屏退到外頭去。
還好這宮里大家和睦親密,要是放在其他地方,怕是風言風語早就傳開了。
“瑾妃娘娘。”任大人見四下無人,眼淚就差點流出來了:“這……這您讓奴才如何是好啊?奴才心中視皇上為天神,愿為皇上肝腦涂地死而后已,但、但這種事,奴才真是萬萬沒有想到。”
“本宮知道本宮知道。”我點著頭安撫他道:“你切莫想多,本宮以為,皇上不是那個意思。”
“真的么?”任大人眼中透露出一絲希望,很快又愁眉苦臉起來。他猶豫了一會兒,眼神中透露出他思考了很多,隨后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個雕著鸞鳥的玉佩出來。
“這是……?”我疑惑不解,任大人解釋道:“娘娘,且聽奴才從頭解釋。奴才年少時體弱多病,額娘和阿瑪求神告佛了好久,才來了一位薩滿大師對我們說,我是命中犯陰陽大忌,鬼神多有侵擾,因此在幼齡時,需得做小女孩裝扮,才得以長久。”
我恍然大悟道:“所以,幼年時你才會被人誤認為是女子?”
“是的。”任大人點頭道:“父母愛子深切,奴才感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