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敏貴人,當(dāng)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敏貴人則用一副得意洋洋的笑臉看著我,不知道是打算來獻(xiàn)策領(lǐng)賞,還是來嘲諷規(guī)勸。
我們就這么互相瞧了一小會兒,敏貴人終于過來對我行了個禮,盈盈一拜。我也讓人將轎子放下,讓她過來與我說話。
敏貴人道:“娘娘,我早就跟您說了,那個愉妃不是個好東西?!?
“哦?”我瞥了她一眼:“你怎么敢如此說話?有何憑據(jù)”
敏貴人的眼神更顯自得:“娘娘,雖然我初來乍到,但也并非對宮里事情一概不知。今日上午,愉妃娘娘冤枉您毒害皇后,可有此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瞧著她這么說覺得好笑:“難不成此事跟你有關(guān)?”
“怎么會呢?”敏貴人笑了:“我這是關(guān)心娘娘,這才替您盯著愉妃的?!?
“既然你盯著愉妃,可知道什么內(nèi)幕?”
“知道呀!”敏貴人饒有興趣的說道:“娘娘您前腳從皇后處出來,后腳愉妃就跟過去了,皇后剛喝完您的小米粥,您猜是由何人將粥碗送去刷洗的?”
“何人?”
“正是那個愉妃的宮女小豆子!”
“喔——”我拉長了音節(jié)點點頭:“這么說來,是那個小豆子監(jiān)守自盜,一邊給碗里下毒,讓洗碗的小太監(jiān)發(fā)現(xiàn)有異,一邊向愉妃報告,說此事與我有關(guān)?”
“娘娘玲瓏心思,一想就透了。”她不停的點頭,旗頭上的小穗兒都快晃出了花來。
我淡淡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便是那小宮女行為不端,有意為難我了?”
“宮女辦事不妥,必然是有人在幕后指使?!泵糍F人篤定道。
“有人幕后指使?你確定?”我問。
“當(dāng)然!”敏貴人靠近了我?guī)追郑衩刭赓獾拈_口:“娘娘有所不知,我家除我母親外還有六個姨娘,哪個姨娘底下的丫頭不是幫主子干盡了腌臜事?”
她這么一說,我沒覺得有道理,倒是明白了她為什么腦子里的東西總是那么奇怪。
“這么一說,這小宮女后頭是有妃嬪要害我,什么?”
敏貴人聽我說話聽的著急,連忙點透:“不是別人,正是那愉妃?!?
“你確定是愉妃?”我歪了歪頭:“而不是你?”
她聽我這么一問,身子晃了一晃??椥倪B忙上去扶住她,她很快便甩開了。
敏貴人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語氣也陡然拔了起來:“我好心好意告訴你實情!你卻污蔑我!真是不識好人心,往后這深宮中,看誰能幫你!”
她說完這話,竟然賭氣似的走了。
走到一半還轉(zhuǎn)過來回頭:“往后若是有難,可休怪我未提醒過你!”
我見她步履匆匆前去的樣子好笑,一邊告訴織心讓她打聽打聽那小豆子究竟怎么回事,一邊擺駕繼續(xù)往英華殿去。
織心還為她離開的樣子咋舌:“這臉翻得跟書似的。她不是極看重規(guī)矩的么,還把不把您這個一宮主位放眼里了?”
我搖著扇子覺得好笑:“到底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當(dāng)夜明珠養(yǎng)大的,自然事事以自己為先,不把別人放在眼里?!?
織心又問道:“那她這么一去,是要去哪兒?難不成是不回儲秀宮了?”
“想來是覺得我這個主位不可靠,抱別的主位去了。你沒見著她這幾日早出晚歸的,想來宮內(nèi)東西十二宮,都被她打聽了一圈不止?!?
待日落時分,我從英華殿回來,才終于看見敏貴人一個人就著昏黃日落悄悄回了儲秀宮。
接連幾日,她依舊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規(guī)律的很,也忙碌的很。
這一日快要到夏季的當(dāng)口,我臥在躺椅上喝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