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貴人這劇本敲死了,全宮都得陪著她演。
昭貴妃去看了一次,皇上也親自去看了一次,聽說柔貴人一邊趴在窗戶上喊冤,一邊死不肯從房間里走出來。皇上來我這兒喝了兩次消暑茶,敲著桌子問我:“宮里還有幾個殿空著,你覺得封嬪怎么樣?”
我正吃著湯汁包呢,湯水滋溜濺了龍袍一身,我也沒覺得多愧疚,一邊拿帕子擦一邊問道:“宮里想來是有孕封嬪,這可是沒有的規(guī)矩。”
“你覺得不合規(guī)矩,宮里人會不高興?”皇上小心翼翼的問我。
我呵呵一笑:“那倒不是,我覺得柔貴人那關(guān)你就過不了。”
皇上畢竟是皇上,是一個自信而倔強的高齡少年,他興沖沖的親自擬了一道圣旨,讓李德寶封了柔貴人為柔嬪,賜居翊坤宮。
翊坤宮與坤寧宮對照,有附后之意,放在哪朝哪代都是極大的榮寵。柔貴人則不出我所料,把圣旨拒了,一邊說自己配不上,一邊跑到床榻上嗚哇哇的哭,說皇上對自己的情誼都是假的。
據(jù)祥貴人稱,眼淚都是真情實感流下的。
這會子皇上是真情實感的沮喪了。想他一代天驕,左擁右抱,不對……左右和諧,哪里折過這樣的戟。最終他走投無路,向和嬪發(fā)出了求救信號,在一個夜黑風高之夜,我似乎聽到了養(yǎng)心殿內(nèi)的痛哭聲。
第二天,皇上頂著一對黑眼圈,興致勃勃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朕有主意了。”他精神煥發(fā):“你好不好奇我的主意?”
“我倒是對您昨天拿什么為代價換了主意比較感興趣。”這次我長記性了,不吃湯汁包,改吃豆沙包。
“重點不在這里。”皇上的小辮子一翹一翹的:“重點在于,這個柔貴人的脾氣,你必須順著擰,她心里自己有盤算,得按著她的盤算來。”
“您這才知道呢?”我有點兒震驚。
皇上依舊非常得意的摸著自己的下巴:“皇后快生產(chǎn)了,這事不能再拖,也罷,朕乃一代仁君,就陪她演完這一出。”
皇上自顧自的說完,開開心心的走了。我在后頭扯了扯嘴角,總覺得再這樣下去,這個皇帝也要變異……
言及此處,我想起皇后產(chǎn)期將近,現(xiàn)在正是身子不便的時候,理應(yīng)探望。我便把這兩天我覺著好的湯汁包小籠包豆沙包都放在了一個食盒里,到了養(yǎng)心殿廂房,正見皇后和榮嬪嘰嘰喳喳的說話。連宮女都沒有靠近侍候。
兩個人聲音壓的小,見到我來還嚇了一跳,我沒來得及問怎么回事,榮嬪連忙將我拉到近前,還偷偷摸摸的讓織心站遠點,我把食盒一開,立即加入了話題當中。
“昨個兒晚上,皇上召了和嬪,你知道嗎?”榮嬪問我。
我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不停點頭:“皇上像和嬪求教怎么對待柔貴人呢,皇后這是聽到什么了?”
皇后撫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對我道:“我就有話直說了吧,昨天皇上在養(yǎng)心殿哭了。”
我一聽心里咯噔一聲:“皇上被欺負了?”
皇后搖搖頭:“談不上,等價交換而已。”
我猶疑了一會兒問道:“該不會……和嬪玩的很大?”
“什么很大?”榮嬪在旁邊眨巴眼。
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聽聞番邦異鄉(xiāng),有人喜歡將鞭笞打罵當做情趣……”
“不會吧?”榮嬪倒吸了一口冷氣,但我從她的表情當中看到了期待。
皇后倒是頓了一下,猶豫道:“我方才跟榮兒商量了那么久,什么都猜了一遍,也沒往這一樁緣由上想,但仔細一品……”
“好像很有道理。”榮嬪在旁興奮的接了半句。
皇后思忖道:“那日我已經(jīng)歇下了,聽見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