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月生不禁側目,你小子的思想很危險啊。
“挺真的,主要是木匠雕刻的好,這臉龐和身體那是惟妙惟肖,稍作打扮幾乎可以以假亂真。”杜潭康摸著下巴認真回答道。
“那我有個主意啊哥,我們家梨園那邊,是不是可以請木匠來給那幾個名角做些這樣的逼真木人傀儡,然后再以高價出售給那些有錢、專門來捧名角的看客們,這樣子低投入高回報,應該可以賺不少。”
秦月生再次側目,等身比木質手辦?你小子這想法不錯啊。
“這個以后再說,我先帶月生看看其他東西。”杜潭康關上柜門,領著秦月生繼續往前方走去。
在木柜數步之外,有一個四腿高凳,只見這把高凳上擺放著一尊兩尺來高,渾身黃黑二色相間的佛像,此佛像材質看起來非銅非鐵,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光滑甚至還能反光,同時佛身各處細節制作的非常到位,倒不失為一件上好的佛門制品。
“月生,這尊佛像是我從敦煌帶回來的,花了不少錢,據賣我佛像的那個藏家所說,此物乃少林寺早些年流落在外的至寶,有數十位得道高僧為它開過光,并且這佛像還能夠吸收日月精華轉化為溫養人體的靈氣反饋給觸摸它的人。”
“真有這么玄乎?”秦月生立馬伸手按在佛像腦袋上,卻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異狀。
“觸摸一兩次沒用的,要長年累月的與此佛作伴,賣給我的那個藏家今年已經六十八了,但外表上看起來卻如同四十出頭,正是這尊佛像的效果。”杜潭康笑道。
這么一說秦月生就懷疑了,“如此好寶貝,那人是吃錯藥了,還是搭錯筋了,竟然愿意賣給你?”
“月生你有所不知,那人雖然是個藏家,但晚年來家道中落,錢財方面不是很富裕,再加上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兒子正好因為惹事被關入大牢,急需一筆錢拿去贖人,我這才能占到這么大的一個便宜。”
秦月生拍了拍佛頭:“有點意思,那這個怎么賣?”
“月生如果看上的話,出個一千兩就可以了。”杜潭康笑道。
“一千……”饒是秦月生在聽到這個價格以后,也不禁哽噎了。
啥玩意啊就賣一千兩,我都不知道你說的神奇效果是真是假,若這東西本質上只是一塊金屬,那自己不就虧大發了。
一瞬之間,秦月生便緩緩搖了搖頭:“算了,看看別的吧,我這人哪有那個閑工夫天天去拜佛啊。”
“沒事,那我們再看看別的。”
就在三人閑聊的工夫,不遠處一名正在欣賞寶貝的錦衣大漢突然表情一變,整張臉瞬間就變得齜牙咧嘴,猙獰怪異。
在秦月生看不到的角度,此人緩緩轉過頭,邁動腳步,便快速走了過來。
他操起旁邊劍架上的寶劍,拔去劍鞘,揮手間劍鋒已然是劈向了站在最后頭的杜貝倫。
“啊!”
正聽著杜潭康介紹各種寶貝來歷的秦月生忽聽一聲痛呼,當他回頭望去,便見杜貝倫捂著手臂驚慌的跑來,他手掌按著的位置,一道清晰可見的劍痕正淌流著鮮血,已經將杜貝倫的大半條袖子都給染紅了。
“哥,秦少,救我!”
在杜貝倫身后,那錦衣大漢正持劍緊追不舍,眨眼間又是對著杜貝倫的后背來了兩劍,瞬間傷痕累累,血流不止。
“你好大的膽子!”看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寶齋里行兇傷人,傷的還是自己親弟弟,杜潭康怒喝一聲,頓時飛躍而出,一腳橫掃踢開那人手中寶劍,當落地的瞬間,單腳點地,另外一腳如陀螺般逆踢而出,正好踹中錦衣大漢手掌,將他手中握著的寶劍給踢出了半丈之外。
這一套繳械用的是行云流水,可見杜潭康也是有功夫底子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