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生看著桌上的這塊木板,久久不語。
自打把這塊木板從姑蘇碼頭帶回秦府以后,秦月生便一直在研究,故而讓他發現到了一個很驚人的事情。
只見桌上這塊木板是被切開的,內部竟然早已鏤空,充滿了血紅色的膠狀物,與他早上看到的那種東西一模一樣。
在桌子上,擺放著一只死鴿,一個香菇,兩根筷子。
秦月生用筷子夾住香菇靠近木板,便見那些血膠頓時宛若沸騰的滾水一般,躁動了起來。
從而形成出很多小觸手靠近香菇,但連一眨眼的功夫都沒有,這些小觸手又重新縮了回去,似乎對這玩意并沒有興趣。
秦月生隨即換成死鴿子,瞬間大量觸手跟瘋了似的全部涌入死鴿體內,頓時死鴿便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縮,很快體內肉和骨頭就全都蕩然無存了,只剩下一張鴿皮。
并沒有感到滿足的觸手隨即就朝著秦月生探了過來,打算再飽食一頓。
秦月生直接鎮邪刀一斬,大量觸手灰飛煙滅,而余下的則全部縮回到了木板里面,停止動彈進入了靜止狀態。
“原來這才是問題所在。”秦月生臉上一喜,不過很快又凝重了起來。
今早的拆船,導致很多木板掉落到了水中,都積累在碼頭彎口里沒有排出去,如果這些紅膠全部涌現出來作亂,那青陽城豈不是就大難臨頭了?
“不行,我得去一趟姑蘇碼頭,徹底清除掉這個隱患。”秦月生一刀拍死眼前這塊木板里的所有紅膠。
在鎮邪刀之下,一切鬼祟邪異都會得到凈化,很快所有的紅膠便全都化為了血水,徹底失去了動靜。
秦月生將刀入鞘,躍出窗戶,便快速朝著姑蘇碼頭方向奔去。
碼頭入口,兩個紅燈籠高高掛起,一左一右,各呈姑蘇二字。
沒人看大門,秦月生便直接走了進去,徑直朝著早上秦家貨船停靠的那處碼頭灣靠近。
然而……
那艘靜靜停靠在岸邊的秦家貨船,卻是讓秦月生頓時就詫異的張大了嘴巴,非常震驚。
“怎么可能?”
這世間或許會有兩艘船體一模一樣的船只,但絕對不會有磨損程度、布置都一模一樣的船。
秦月生可以很確定,眼前這艘秦家貨船,就是白日那艘。
可是,那艘船不是已經被拆毀了嗎?
現在這艘又是什么情況。
三桿印有‘秦’字的大旗在河面之上迎風飄動,仿佛在歡迎著客人的來到。
因為知道了船體的木板當中潛藏著噬人的紅膠異物,秦月生此刻分外小心,整艘秦家貨船就像是一只隱藏在黑暗當中的怪物,隨時都有可能張嘴噬人。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疑似感應到有人靠近,一條條紅色觸手隨即從船身縫隙里蔓延而出,迅速朝著秦月生襲來。
之前研究的那塊木板所出現的觸手都僅僅只有小拇指粗細而已,但此刻從船體里冒出來的這些觸手,個個堪比成人手臂,再加上數量巨多,威脅性相當之高。
好在此刻是夜里,碼頭里無人,若是白天,只怕有不少無辜百姓要活活被這些觸手給吸成人皮。
面對眾多觸手,秦月生當即快刀連砍,劈出刀光帷幕,盡數將所有觸手擋于身前。
鎮邪刀效果驚人,任何膽敢靠近的觸手,只要一被鎮邪刀給砍中,瞬間就會化為血水,再無存活機會。
“萬事都有個源頭,我只有消滅掉這些東西的源頭,才能斬草除根,不然只跟這些觸手交戰,怕是短時間之內都看不到什么成效。”秦月生猛地一踏,瞬時躍起一丈多高,朝著貨船甲板上彈跳而去。
尚未落地,他便已是一招崩山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