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千凌緊張模樣,昱戈暗自偷笑,卻依舊淡淡的模樣率先盤坐在榻上道,“我只想與娘子說說話,你這般模樣是想到什么?”
千凌瞬間呆愣住,然后心情恢復自然,眨眨眼就把自己剛才的緊張全部忘記,也盤膝坐與榻上問道,“真人想說什么?”
昱戈暗自嘆氣好笑,看來她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尷尬,而且毫無情趣,只能以后慢慢教,今日還是先說正題,于是道,“你師父穎嬌真人應該已對你講明,能最終護你周全的人,便是我?guī)煾负氡蛳扇恕!?
見千凌點頭,他又說道,“我們要想辦法讓弘彬仙人認你做記名,你現(xiàn)在級別太低,他不會收你為徒,記名就可以了?!?
千凌再次點頭,聽昱戈說道,“修道之人很看中氣運,師父的氣運可以幫助弟子,弟子的氣運也能回饋師父,修仙界這些仙人想飛升上界,可能差的就是氣運了,你能在秘地得到寶瓶,氣運自然不錯?!?
昱戈頓了頓,繼續(xù)道,“但光有氣運也不夠,收徒還講究緣分和資質,今日穎嬌真人的那一劍就充分體現(xiàn)出她的資質,千千出身劍宗,不知有何特殊資質?”
千凌想了想搖頭,她雖然和靈源學習了不少陳家劍術,而且還能以劍招布陣,但這些她并不想暴露,所謂殺手锏自然是不能被眾人知曉,師父穎嬌也是這般想的吧,所以一直都未使用過無妄劍法。
昱戈倒也沒有憂愁,點點頭道,“弘彬真人出身陣宗,更看中陣道,這幾日我便幫你好好補習一番陣道,你修為低,只要稍微出彩些,有我?guī)湍阏f話,定能讓他給你個記名玉牌。”
千凌挑挑眉毛,思索片刻說道,“如果是陣道,我倒是很有信心。”
“哦?”昱戈饒有興趣的說道,“不如我擺陣,你來破陣,如何?”
“好!”千凌點頭同意。
昱戈隨便布置出一個陣法,千凌立馬便破解,再布置一個,再破...,漸漸昱戈眼中露出欣喜,果然千凌對陣法非常有天賦。
他想了想取出物件開始在千凌周圍布置一個復雜的陣法,這是幻陣對人毫無損害,只會挖掘出神魂記憶深處的牽掛,但奇妙的是能將入陣之人看不到的后事展現(xiàn)出來,一般用來幫人破除心魔。
千凌覺得頭腦昏花,甩甩頭再看,眼前早就變了景象,這片熟悉的殿宇好像滿域仙劍宗。
正當她詫異的時候,走出幾位道士,個個面如土色,一人道,“掌門說他命不久矣,讓我們不要打擾他,十日后再去開啟房門。”
心中似乎痛了一下,千凌如同透明的空氣般飄忽忽的進入一間宗室之內,中央蒲團上坐著名古稀老人,手中捧著一副畫卷輕輕撫摸。
待看清那畫卷時,千凌大吃一驚,那居然是她在下界的畫像,身著黑袍滿面疤痕,忙定睛去看老人,方才認出是年老的尹諾功。
只見他依依不舍的撫摸著畫像說道,“千凌,我答應等你回來,現(xiàn)在我要失約了,不過我一定會找到你,一世找不到就再找一世,終歸會找到的...”
說罷只見他的神魂從頭頂飛出,身體內一團金黃色的契約符文向著神魂包裹而去,包裹住神魂越來越緊,直到符文與神魂變成一團小小圓球然后融化在一起消失不見。
昱戈眼神閃動,臉上不自主的露出微笑。
千凌看著自己的畫像從尹諾功手中滑落在地上,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
畫面再換,是個魔族孩童,正坐在一處山壁上抬頭望天,千凌盯著那魔族孩童露出欣慰的笑容,戊隆前輩安好,還長大了...
昱戈卻百般不是滋味,這魔族孩子是誰?為何千凌會那般看著他,難道是千凌和魔族所生的孩子?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昱戈正胡亂猜想,畫面忽然中斷,千凌猛的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