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驛丞一拍大腿,“殿下儀仗也要去襄州,知道咱這兒正好有官船,今早就吩咐下來,要搭船東去。”
“所以.....”
后面孫驛丞沒說,可是意味已經十分明顯。公主殿下要坐船,那你宋大令還能和殿下搶船不成?
“公主殿下要坐船......”
宋之問細品三思起來。
“還有廬陵王世子,還有山南道別駕的公子.....這,這特么可是個機會啊!”
宋之問喃喃自語,失神念叨出來而不自知。
“啊?”孫驛丞假裝沒聽清,“大令說什么?”
“沒什么!”
宋大令回過神來,“孫賢弟,你看這樣如何?”
“本官也是去襄州上任,何不讓本官與殿下同船東去,豈不是省了麻煩?”
“再說了,殿下只說搭船,并無征用之意。想來公主殿下也是體恤民情,不想與人麻煩,是允許外人搭乘的。”
“這.....”孫驛丞登時為難,“這不太好吧?萬一殿下怪罪,下官吃罪不起啊!”
“哎呀!”宋之問長嘆賠笑,“有什么為難的?”
把手背到身后,朝仆從一招。
仆從立時會意,從包袱里掏出兩塊金餅子塞到自家大令手中。
宋大令接過,轉手又塞到了孫驛丞手里。
“這船上坐什么人,還不是賢弟一句話的事情?”
“呵,呵呵....”
孫驛丞掂量著手里的金餅,笑聲都帶顫音兒了。
“大令這......這就見外了嘛!”
“行,孫某就大膽一回,幫大令這個忙!”
宋之問聞之大喜。
與太平公主同船啊!!這可是天賜的露臉良機。
這一路兩三天的船程,哪怕是一瞬間的攀談之機,也對他的前程有著莫大的好處。
再說了,就算太平公主高不可攀,那不還有廬陵王世子和別駕的公子嗎?
抱手一揖,“那就有勞賢弟了啊!”
“好說好說!”孫驛丞把金餅子兜到懷里。
“嗯。”臉色登時一變,“不過,還有件事兒得和大令說在前頭。”
“何事?”
“上等艙沒有了。”
“啊?”宋之問一怔,“不是說,有七間好艙嗎?”
“確實有七間沒錯。”孫驛丞為難道,“可是公主殿下一行七人,占了六間。”
“那不還一間呢嗎?”
“襄州孟家的孟老丈是殿下的朋友,也隨船東去,占了一間。”
“......”
日!宋之問暗罵,你們倒是給我留一間啊!
“唉,算了!普通客房本官也是能將就的。”
“普通客房也沒有了。”
“什么!?”宋之問瞪了眼,“普通客房也被占了?誰啊?能不能勻出一間?”
“好像勻不了。”孫驛丞若有所思。
“普通艙只有五間,住的是公主殿下一行的......”
“侍衛宮人?”沒等孫驛丞說話,宋之問已經猜到了。
心道,那還真不好勻,萬一惹來殿下不喜,卻是得不償失了。
卻不想,孫驛丞咧嘴一樂,“瞧瞧大令這記性,下官剛剛不是說了嘛,殿下是微服出游,哪會帶什么侍衛宮人?”
“那是誰啊?能勻一間嗎?實在不行,本官與之同住一間也可。”
“嘿嘿嘿嘿。”孫驛丞笑的那叫一個賤。
“殿下一行的馬匹占了五間。”
噗!!!
宋之問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馬??
馬占了五間!?
登時,“老子還不如一頭牲口”的感腳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