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織造局、內(nèi)務(wù)局、尚醫(yī)局,可沒聽過什么“招商局”。
這個招商局是個什么玩意兒?百姓們還真鬧不明白。
不但百姓們鬧不明白,連城造衙門里的人也都鬧不明白,這個招商局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說,子究先生。”
程伯清一臉的蛋疼,自己干了好幾年的衙門口突然多了這么一塊牌子,他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這個招商局到底干什么的?”
吳寧嫌棄地橫了他一眼,“這都看不懂嗎?當(dāng)然就是招商引資,吸引各地客商到長安來做生意的啊!”
程伯清了然,原來是這么個意思啊!
可是再一想,不對啊?
“咱長安可不缺什么客商。特么天下客商、四海胡夷盡聚長安,還用招商?”
瞪眼道:“再說了,這事兒也不歸咱們管啊?那是京畿府衙的事兒,咱們摻和什么?”
吳寧還是嫌棄,“不懂了吧?”
“那行腳的客商和咱們是沒什么關(guān)系,可是想在長安落戶開店的,想長期經(jīng)意站穩(wěn)腳根的,那不就和咱們有關(guān)系了?他開店用地,那不就得經(jīng)過咱們城造監(jiān)批復(fù)嗎?”
“哦。”
程伯清這回懂了,但還有疑問,“那也不用專門掛個牌子吧?”
能有幾個要開店的?幾個專門用上城造衙門的?還用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的單立個牌子?
只聞吳寧賤笑道:“怎么不用呢?別忘了,咱們手上可是有八百多畝的公用地呢!”
“你、說、什、么???”
程伯清登時就炸了,“喂喂喂!!”
瞪著牛眼,一副要開干的架勢。
“我說穆子究,咱們說話可得算數(shù)哈!”
“那批公地,你可是信誓旦旦說好了要給我們各家的。大伙兒這才信你,停了工。現(xiàn)在你這是要反悔不成!?”
“別急別急別急!”吳寧一看程伯清火氣這么大,趕緊安撫,“你急什么嗎?我說過反悔嗎?”
程伯清不干,“那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吳老九還是那副賤的欠揍的模樣,“你總得讓我把話說完嘛?”
“那八百畝公用地,你們各家全占下了是怎么的?”
“這...”程伯清氣勢一弱,“這倒沒有。”
門閥各家占的是多,但也沒到全占下的地步。
“這不就得了!?”吳寧撇著嘴,“既然沒全占,那就總得有空著的吧?”
“那些小門小戶也跟著亂占,那咱們也不能由著他們吧?得收回來吧?這一部分,拿來招商有什么問題?”
拍拍程伯清的肩膀,“放心,我這其實也不是為了那點地,主要還是和京畿府衙搶生意不是?”
“這就是個噱頭,先把地、把客商占下再說。要不,將來又征地,又收稅的,咱們城造衙門還不成了擺設(shè)了?”
“哦。”程伯清徹底平靜下來,“原來如此,那你早說嘛!”
......
程伯清算是唬弄過去了,可是長孫家卻沒那么好唬弄。
“招商局?”長孫延坐在家里,一臉的嫌棄,“這個穆子究到底搞什么鬼?”
其弟長孫頊在旁道:“說不準(zhǔn),不過我看啊,多半和王勖弄的那張廢圖有關(guān)。”
長孫延一聽,登時驚了,“他不會...不會真奔著一千萬的下水道去的吧?”
“有可能!”長孫頊點著頭,“這個招商局,多半是為了籌錢弄出來的,不然也太巧了些。”
“何必呢?”只見長孫延搖頭嘲笑,“這小地方來的人啊,格局就是太小。”
“若真想要錢,給你便是。之前不也和他打過招呼了嗎,咱們不差那幾個小錢,何必弄這些鬼名堂來平添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