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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天官是個老道士,留著山羊胡子,此時一捋胡須,“這個這個....長寧郡王所言極是!”
“剛剛微臣還在與陛下請諫,此等大興土木之工斷不可輕率,當請戶部掌財之臣在側,估算用度。”
“否則,我等就算把好話說得滿滿,最后因耗費甚大,而遺憾棄之,豈不是徒勞?”
老道士有點托大,想打個圓場。
結果,馬屁沒拍成,拍到馬腳上去了。
武老太太聽罷,差點下令把這腦袋進水的老道士拖出去咔嚓了。
特么哪壺不開你提哪壺呢?
吳老九站在這兒干什么來的?就是來盯著朕,不讓朕花錢的。你還這么說?那不正中吳寧下懷?
剛要發彪,卻是讓吳寧搶了先。
接住天官之言,“哦?那不知,二位與陛下商量出什么來了沒呀?”
老道士一笑,老眼昏花,全然不見到武則天那邊恨不得把他瞪到地磚底下去的表情。
長聲道:“陛下的意思是,全按洛陽天樞的規制,在長安太極宮前重建。”
“不過,因用鐵造而非用銅,所以基座當加高六十六尺,以顯偉岸,且材質......”
說到這兒,老道士笑了笑,顯然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且材質也要把花崗石換成漢白玉,不知長寧郡王意下如何啊?”
“......”
武則天氣的啊,已經打定主意,說什么也得把這糟老頭子砍了不可。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你說,你和吳老九說這個干什么?
本來老太太想的挺好,上面天樞大柱的主體與洛陽天樞一樣,這就可以宣揚是與洛陽同制了,沒有區別。
至于加高六十六尺基座,這個事兒,黑不提白不提,先不讓吳老九和朝臣們知道。
至于換成漢白玉,當然也是如法泡制,混過去再說,等到開了工,誰想反對也晚了。
現在可好,這牛鼻子老道都給她抖摟出去了。
而武承嗣那邊,冷漢都下來了。
心說,姑母啊,咱不帶這么敗家的啊!
用漢白玉?!那得多花多少錢?
熱切地看向吳寧,盼著他趕緊想辦法阻止。
咱們昨夜可是說好的啊!!
“不行!”
吳寧果然沒讓武承嗣失望,聽了老道士的話,當即搖頭,“不行!”
武則天一振,心說,來了!吳寧果然沉不住氣演不下去了,這是要與朕對著干了。
“什么不行!?”
武則天眼睛一立,心下拿定主意,老娘還就不和你們藏著掖著的了。
硬來,看誰能弄過誰!?
瞇起老目:“你敢對朕說不行!?”
“不行.....”吳寧再次搖頭。
似是思量,似是憂心地說出一句:“這也花不了多少錢啊....這也花.....”
老太太剛要發彪,武承嗣那剛要接話,結果反過勁兒來,差點沒都閃了腰。
“這也花......”老太太到嘴邊兒的狠話沒放出來。
“你....你什么意思?”
只見吳寧一攤手,“陛下可知,這次朝廷要向民間反哺多少銀錢,才可以安然度過錢荒,且把多年缺錢而成的局面撫平?”
老太太一臉錯愕:“多......多少?”
吳寧道:“微臣粗算了一下,起碼5000萬貫!”
嫌棄地撇嘴,“你這一根鐵芯兒的天樞大柱能花幾個錢?根本不當事的。”
“啊?”幸福來的太快,讓武老太太著實有點不適應,“那依子究的意思....”
“臣的意思是,這一根天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