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添了幾分怒氣。
“他?我不知道。”
“難道,他沒有回來嗎?”我想起了多年前在卻仙瀑上最后一次見他的場景。
“回來了。又走了。”
“他去哪了?”我有些急切起來。
“我如何知道?難道你不該比我更清楚嗎?”
他一拍身旁的茶幾,看來已經十分憤怒。
“我以為……他會回來,和游若君姑娘……”
“住口!休要提到她的名字!”博義勃然而起,與我們怒目相向。
蒼黎緩緩站了起來,我立刻感覺到身旁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我趕緊站起來,走到蒼黎身邊,拉住了他的衣袖。
“哼!”博義又是一聲冷笑,似乎是對我們的藐視。
“那我們,先告辭了。”我拉著蒼黎,轉身便要離開主廳,正好遇到了端著茶盤走進來的鶯兒。我對她笑了笑,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博府,好一陣感慨。
這些年,究竟發生了什么?
我和蒼黎繞上那段熟悉的山道,回到卻仙瀑附近的木屋。原本我是想回琢云小筑落腳的,但我見蒼黎并不情愿,或許有許多傷感的回憶會不自覺地被牽出來,而他仍舊不敢面對。所以,我便也是懷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待他到了這個遠不及琢云小筑的木屋。
我依舊是懷著一絲緊張的心情推開了木屋的門,短暫的遲疑,確信屋內的確沒有其他的生氣時,我才跨國門檻,走了進去。
熟悉的陳設,昨日我才將久積的灰塵彈去。這里當真荒廢了許久了。
“一個凡人,竟然住得離魔域入口如此之近。”蒼黎緊隨其后走進屋內,隨意地說道。
“他并不知道魔域入口,甚至不知道還有神仙妖魔的存在。”
蒼黎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我,而后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如果不是遇見我,或許他可以平常度日,不必經歷這么多超出了他認知的事。”
“又或者,不知何時就被魔氣震蕩奪了性命。”蒼黎冷不丁地補充道。
我一時無言,便不再回話了。因為我想起了芝粉成魔時的情景,大致他那時并不在木屋吧。
入夜,我還是忍不住重返博府。蒼黎并未跟著,他實在不適應周圍有太多的凡人。
我知道那個人并不在府中,但我忽然想要看看另外的人。
我先是潛入那些被封鎖起來的院內轉了一圈,除了雜草叢生的破敗景象之外,再無其他,甚至連當初斗法時損毀的花壇和圍墻都沒有太多變化。
而后,我又繞過博義的院子,找到了那個曾經種著許多灌木的內院。亦是一副破敗景象,但院門卻并未鎖閉。
竟然不在這里嗎?
我去了曾經博義的住處,還有其他幾處別院,都沒有新的發現,唯獨剩下博義現如今住的院子。難道他會將她安置在自己的住處嗎?
胡亂的揣測著,我已經潛入了東南面的小院內。主廳的燈已經滅了,唯有東廂房還亮著一縷微光。我小心地靠近,悄悄倚靠在未完全關閉的窗戶外面。雖然我已經施了隱咒,但還是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
我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見了屋內的陳設,但很快便發現這應是女子的房間。我調轉了視線,果然看見了正坐在床邊整理衣物的鶯兒。
東廂房竟然是鶯兒住著,那博義自己又是住哪呢?
正想著,西廂房那邊卻傳來了動靜。
我連忙閃身朝著那個方向潛了過去。
我來到西廂房的窗戶邊上,卻發現里面完全不見光亮,也感覺不到有生人的氣息。博義不在這里嗎?
“姐姐?”
背后突出起來的聲音將我嚇了一跳,我趕忙再次確認了一遍,我的確是施咒狀態呀。但我一回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