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他將手放在門當中的一塊異紋凸起上,按了下去,那門便打開了。
“這里面是供給中等魔兵的精制兵械,是用特殊材料鍛制,本身就帶有毒咒,但需每日測試、打磨,其他要求同下等魔兵兵械。”
我粗粗看了這屋里存放的兵械,每柄兵械都微微泛著靈光,且質地和打磨都比之前的兵械精致許多。
尚合并未再多交代,便領著我走到這屋子的另一扇金屬門前,這門比之前的更加精致,門頭上也沒有雕刻文字。
他停在門前,并未將門打開。
我有些迷惑,但他緊接著便說:“這是禁地,只有主帥才能進入。主上每過兩三日都會進去查看,你切不可擅自開門。”
兵械庫是魔族軍營里不受重視的所在,基本都是給中下等魔兵服務的,而且對善用法器神器的神魔來說,這些低等的兵械可謂毫無殺傷力,只能用作肉搏廝殺,而在此處,竟然有一處軍營禁地,且這主帥每隔兩三日便要來一趟兵械庫,也真是有些奇怪。
我一邊跟著尚合往回走,一邊默默猜測著。
這處軍營既然在麒麟之地,而且筑荷又是軍務司使,那應當是青攆所轄,可青攆為何要在兵械庫中設置這樣一處奇怪的禁地?還有,那個人,為何會入了青攆麾下……那這樣一來,他與魔帝、蒼黎,豈非敵對?
但想到這,我便再不敢往下推測了。
尚合領我走到“精械房”另一邊,這邊也有一扇門,但卻是石門。
“這里面是寢室,朝里一間是我的,你住在外間,以便隨時聽從召喚。”
說完,他再次轉身,吩咐道:“今日你便開始維護那些兵械吧,若有疑問,可來詢我。”
說罷,他推開了面前的石門,徑自走了進去,那石門也伴隨著他的漸行漸遠的背影,再次合上,最后一絲縫隙間,他補了一句:“今日主上應是會來,你切勿懈怠了。再過一刻,下等魔兵一組組令將來領取兵械,你照我說的發放便是。”
“是。”我回完這一句后,便再聽不到他的動靜了。
雖有些唏噓,但還是里里外外再將這兵械庫查探了一遍。唯獨那間列為禁地的石室無法進入,我見那門上設有禁制,似是擅自闖入,便可能觸發預警。以我現在的情況,實在不敢輕舉妄動。
而我更要擔心的,是今夜青攆若真的前來,萬一出了紕漏,只怕會再次身陷險境。希望羽兒這易身符真的不會被神魔識破吧。
想到羽兒,我又開始擔心焦灼起來。如今魔域戰亂不斷,也不知他如今身在何處,又或是……
正思慮間,一陣鈴聲將我驚醒,原來是兵械庫大門口的銅鈴被敲響了,想是那下等魔兵的組令過來了。
我過去開了門。果然,即便是下等魔兵,對兵械庫的護卒也是十分蔑視,更何況見我是個女子,更加趾高氣昂、盛氣凌人。
“原來是那個祭獻全部魔力的蠢貨,果然,只能做這下等工事。”他迎面便是言語嘲諷。
這還不算,他見我并未有所回應,像是更加氣惱,直接一掌向我推來,我本應躲,卻奈何此刻的我根本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被他強勁的力道擊得踉蹌朝后退去,看這情形,已不是被推到如此簡單,只怕會被直接撞飛到后面的兵械架上。我左肩吃痛,身體又不受控制,只能悶哼一聲,等著接踵而來的更加疼痛的一摔。
我索性閉上了眼,做好了承受劇痛的準備。但忽然間,只覺得身體突然身后停了下來,后背被一個堅硬的物事擋住,卻并未覺得疼痛,反是感到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傳來一股溫暖的氣息。
我睜開眼來,才發現自己被一身黑色的鎧甲環在中間,隨即,那鎧甲的主人助我定住身形,他的手臂卻依舊擋在我的身后,我側過頭,一時呆住了。
“主、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