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輕蔑地轉頭看了我一眼,道:“身為魔族,就必須要戰(zhàn)斗!就算他是魔帝,所有的魔族都有資格挑戰(zhàn)他!這就是魔族的傳統(tǒng)!他有蚩尤血統(tǒng),是魔族天生的統(tǒng)領,但是,如果能夠戰(zhàn)勝他,那便能控制他,控制了蚩尤血脈,就等于控制了整個魔域!”
我想了想,繼續(xù)問道:“據(jù)說不同的魔族軍營,都有十分嚴密的結界,幾乎很難攻破,你剛才說魔帝軍營里煉制出新的毒咒,這信息是怎么傳出來的啊?”
“一看你就是剛來不久的,連魔域真正的樣子都沒見過吧?就算有結界封著,但這地下的石腐靈,卻還是能夠自由穿行的呀,只要找對時機給它下一個咒術,那想要帶回些信息,也不是什么難事。”
石腐靈。我竟把這茬忘記了!
我心中甚是歡喜,匆匆與那魔童交代了一下,便抬著一盤毒咒魔令牌離開了煉制房。
一路上,我東張西望,雖然知道不可能如此順利,但我仍在仔細查找這周圍會不會有巖石一樣的凸起。若能找到一處石腐靈,我便能想辦法將信息傳遞出去。只是,我似乎還并不知道如何操縱石腐靈的去向。
想到這,我便下了決心,要再次尋找出兵械庫的機會,再去打探打探。
正當我走到兵械庫前,卻見尚合站在門口,正與一下等魔族組令交發(fā)兵械,那組令,似乎正是那日將我推到的那位。他對尚合倒是沒有那么囂張的氣勢,但尚合在他面前卻也是顯得十分諂媚,與他平時與我對話時截然不同。
待那組令領了兵械離開,我才端著盤子走上了臺階。正準備進門,卻被尚合攔了下來。我轉頭不解地看著他。
果然,他臉上的諂媚之態(tài)已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那種冷漠又帶著輕視的神情,在我面前,還有幾分盛氣凌人。
他從我手中接過盤子,又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才說道:“今日的活兒,你不必干了,去收拾一下,待會兒軍務司的人會來接你。”
“什么意思?”我十分疑惑地問他。
他冷冷“哼”了一聲,道:“算你走運,從明日起,你便去主帥石府侍奉吧。到時候,別忘了幫我在主帥面前多說兩句話,怎么說你也是從兵械庫出去的,可不能忘了我對你的提點。”
我正試圖弄明白他這段話的意思,他卻接著道:“你可記著,若是你不能幫我擺脫這個勞什子兵械庫守的位置,我隨時都能將你弄回來?!?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在他轉身的一瞬間,我似乎從他臉上再次看見了那種十分諂媚的笑容,連他走路的步伐,都透露出了許多的得意和愉悅。這時,聯(lián)想到剛才那組令與他對話時的神情,我才真正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么,今天我便要進到主帥石府了?我心中又生出許多忐忑和疑慮,但更多的,卻是惶恐不安。
并沒有給我太多的時候去焦慮和思索,軍務司的人便已經(jīng)到了。
尚合又是那副令人惡心的姿態(tài)迎了出來,對上了人家一副十分冷漠又十分不屑的神情。
他將我召到一旁,那名軍務司戴著頭盔的魔兵瞥了我一眼,道:“她就是你進獻的人?”
“是的是的,咱們主上難得瞧得上一個女子,我這的事兒,一個人也能應付,主上的事兒才是大事兒。還望這位魔兄能夠替我說幾句好話,我在這兵械庫的時間,實在有些長了,我也想為主上多效點力不是?”
那魔兵根本沒有多瞧他一眼,而是將別在腰間的兵器把弄了一下,順勢將他別到一側,便對我冷冷說道:“那就走吧,在主帥石府做事,可得萬事謹慎,否則還沒上戰(zhàn)場,便有可能被打回原形了?!?
此刻的我,似乎并沒有拒絕的權利和理由,也只能跟著他走,心情無比繁雜,竟也不知是完全的畏懼和焦慮,還是……摻雜著一分期待。
不知走了多久,那魔兵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