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是用河巫族研制的符箓召喚出來的,很是厲害,但凡從這經過,最差也要被抽骨剜肉,所以這里才叫落骨谷。反正有很久很久,幾乎沒什么人能通過這個峽谷進入化海地界了?!?
一路上,阿默的確稱得上一個好向導,不斷給我們介紹了各種地名、植物、獸類。不過我見元桓總一人當先走在前面,似乎不大喜歡這么聒噪,但也沒有打斷他。
“既如此,我們豈非又要經歷一場惡戰?”
聽到這個疑問,阿默果然洋溢起一臉的自豪,挺直了身板,道:“若你們自己來,那當然是要與那靈獸惡斗一番了。但有我在,就不一樣了?!?
“怎么不一樣呢?”我故意接著問。
“我身上有河巫族的氣息啊,我偽裝成河巫族,帶你們出去,那靈獸自然不會發起攻擊的?!?
說著,他又重新將帽子帶了起來,再將一根一尺長的藍色手杖握在胸前,便有模有樣地在我們前面繼續往前走了。
一邊走,他一邊左看右看,看樣子,什么山谷靈獸,他估計也是第一次來而已。
峽谷一線天,從白晝漸漸變得昏暗,鳥獸蟲鳴漸漸消去,但我們依舊還在山谷中行走。
自重新戴上帽子,阿默一直忍著少言少語,但他所提到的靈獸,或與靈獸相關的哪怕一丁點蛛絲馬跡,都從未出現過。
眼見最后的光亮都快要從一線天消失了,他忽然停下腳步,一把將帽子扯開,噓噓喘氣,嘟著嘴,仍是不說話。
看著他的樣子,我將已竄到嘴角的笑意硬忍了回去,哪知阿默卻先開口了:“天黑了,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晚再走吧。”
我趕緊控制好表情,鄭重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谷中便只剩下一些奇花異草發出的微弱光暈了。
阿默撿了些枯落的草木,生起火堆,又用手杖在地上畫了一個大圈,畫出的痕跡便從地上升起光暈,將我們圍在其中,如此,火堆發出的光和熱便被鎖在圈內,不會被其他生靈察覺了。就連我們說話的聲音,在圈外也是聽不見的。
“這一路似乎很平靜,阿默,你說的靈獸,是不是因為那符箓年代太久,已經靈力衰竭了?”我拿起一根樹枝挑了挑火堆掉出的雜草,問道。
“怎么可能?”他皺起眉頭,“河巫族的符箓,是妖界五絕之一,才不會因年代久而失效?!?
“妖界五絕?”我頓時來了興趣。
“幽冥吟月、河巫篆符、金鳳御日、靈狐惑心、人魚頌魄,這就是妖界五絕?!?
第一個說“幽冥吟月”時,他臉上再次揚起了無比的自豪。
“其中四絕我都見過,唯獨沒有見過靈狐禍心之術,因為在我出生之前,九尾狐族便被封在妖界以外了?!彼行┻z憾地補充道。
他提到九尾狐族,我便不禁想起了如緣和如玉,還有卜者子桑。自青丘幻境被毀后,便再無九尾狐族的消息,也不知,如今他們又在何處找到了安身之所。
若真的能找到人界和妖界的入口,那子桑便能夠帶著狐族回歸妖界了。那些寫滿了怨恨與不甘的恩怨糾葛,也就能夠永遠被塵封在人界了。
這樣想來,我又更加想要快些查出些有關妖界入口的線索了。
“那你知道九尾狐族為何會被封在妖界之外嗎?”
“我聽長輩們說過,先妖王原本是將九尾狐族秘密派去他處完成什么任務。后來妖界便發生了變故,音殿下竟親手殺死了自己的魔君丈夫,還將自己的父親先妖王和親哥哥——也就是離驀一同封印,而且還將妖界和其他空間的入口設下了封印,將妖界隱遁,所以,九尾狐族便回不來了?!?
“哎……那確實可惜了……”我頓了頓,接著道,“不過,我昔日在人界時,還真遇到過九尾狐族??上О 私缫恢弊鸪缟窠绲慕y治,對妖族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