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他想要弄清楚的事。
“那……你有何打算?”
“畢竟我與義兄都欠她一條性命,我與她之間的糾葛,也應該有個結果。銀洛,你愿意再給我一點時間嗎?”
“我會與你一起。不過今夜,我們就暫時忘掉這些吧。”我頓了頓,接著說,“云仲,你真的記得我和你……的那個晚上嗎?”
我握緊他的手,將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再次對著他笑了笑。
“當然。”
他將我攬得更緊,溫熱的體溫透過我的身體撩撥著我悸動的心。但忽然間,我卻又不得不將他推開。
“不可以。云仲……我們不可以再……”
“銀洛,你怎么了?”
孟云仲對我的反應有些緊張,而我卻只能在心頭劃過惆悵。
“云仲,那你是否記得,我為何要那樣對你?”
孟云仲迷惑地搖了搖頭,我便只能苦笑。他只記得那一時歡愉,卻不知道那歡愉帶來的結果。
“罷了,事到如今,就算告訴你也沒關系了。今日想要殺游若君的那個女妖是一只九尾狐,那日,就是游若君指使她對你下了一種妖毒,偏偏這種妖毒只能通過之事才能化解,我逼不得已才……而此毒卻不能消除,只能轉移,所以,我不能再將毒轉移到你身上。你是凡人,承受不了這種毒的毒性……”
“什么?她為何要對我下毒?”
“以我猜測,游若君本是想讓狐妖對我下毒,但事實上狐妖對她早已恨之入骨,所以偏對你下了毒,也算是以此來氣游若君。”
“想不到,游若君竟然會做出這等事情……那此時妖毒豈不是在你身上?銀洛,你可有解救之法?”
“妖類之間曾流傳九尾妖狐,屬陰類之首,擅魅惑之術。其身常遺獸型,食人精魄以修元。有液自口中出,名欲毒,六界眾生,無一幸免。中毒之人,唯行方可救,但轉至施救者身,未可解……”
“這……那如若不斷將毒進行轉移呢?”
“那也是不行的。這種毒,每轉移一次,發作時間都會縮短,發作的程度也會增加,轉移次數越多,毒性就越強。”
“那你……我能為你做什么?”他眼中的焦慮和擔憂頓時又多了幾分。
“無妨的,我身邊有一件神器,它的靈力勉強可以抑制妖毒蔓延,緩解毒性發作,否則,我又何來機會再與你重逢……”
孟云仲再次擁我入懷。
“我只當自己能保護你,卻不想是你舍身救我性命。銀洛,無論如何,我都要替你尋來解藥……”
“好……”
心頭一絲猶豫,千言萬語最終還是只有這一個字。雖知道這已是不可能,但不管對他還是對我來說,有個希望也總是好的。我總不能告訴他,這毒根本沒有解藥吧?即便是換血之法,也只是個推測罷了。
次日,云錦早早就在門外將我們喚醒。這一夜,我和孟云仲什么都沒有發生,只是相互依偎,同枕而眠,但對我們來說,這似乎已是莫大的幸福了。琢云小筑沒有黑夜,但這一覺卻睡得很沉很香。
“銀洛,你當真愿意隨我下山?”
“既然我已經決定和你一起,就算再大的阻攔,我也可以面對。只是……不知你會不會在意別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銀洛,只要我相信你,何必在意他人非議?那這段時間,你便隨我一起住在孟君山莊吧,等游若君的事了結,我們就回到這里。”
“好。”
此刻,我堅定地看著他。恍惚間,我仿佛已經看見了許多年以后的情景。承諾,擺在眼前,雖然華而不實,卻可以讓人深陷其中,以為這已然是一種篤定和必然。可誰又知道,時間是多么神奇而殘酷的東西,它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