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魔物見我發(fā)現(xiàn)了他,忽地低吼一聲,瞬間掙脫了束縛。我一驚,原以為他會立刻逃走,卻不想他直直朝著站在一邊的如緣和如玉撲了過去。
“小心!”
我朝如緣喊道,她和如玉剛才也專注于蒼黎的故事當(dāng)中了,一時間慌了神,她急忙揮動長鞭,向那團(tuán)黑氣舞去。但那黑氣原本已無形態(tài),長鞭將那團(tuán)魔氣打散,但立刻又再次匯聚到了一起,如緣無計可施,如玉又絲毫不領(lǐng)她的情,依舊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但那魔物似乎并沒有在意如緣的攻擊,而是直接撲到了如玉面前。
恰在此時,如玉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隨即,一聲脆響,她手中立刻分散出許多碧綠色的碎光,她櫻唇微動,口中只幽幽匯成一段咒語。那些碧綠色的碎光瞬間與黑色的霧氣雜揉在一起,那魔物似想要收攏這些碎片,黑氣四溢,卻始終不能掩蓋掉幽幽的綠光,再看去,那些碎片直像是一大群的螢火蟲一般,只是,漸漸失去了光澤,暗淡下去。再一看,一地的碎片,如玉手中再無玉如意。如玉竟然生生毀了玉如意,當(dāng)真令人不解。
我突襲至前,卻見那魔物凝聚的黑氣一陣散亂,既而又迅速匯集。我詫異,為何如玉并沒有以玉如意之力對他發(fā)動攻擊,即使到了此刻,她也全然沒有反擊的意思,只是一臉森森的笑著,看著那團(tuán)黑氣越聚越攏。
一瞬間,那魔物一陣低吼,仿佛因為破碎的玉如意而憤怒了一般。他原本已受了重傷,此刻卻強(qiáng)行將周圍殘存的魔氣統(tǒng)統(tǒng)匯聚起來,那吼聲中殺氣驟然增加。我只覺得眼前瞬間再次變得黑暗起來,如玉的臉愈顯模糊。
就在此時,我手中的白綾瞬間脫出,與如緣瞬間舞起的長鞭一起向那魔物襲去。只見長鞭和白綾如同藤蔓一樣迅速將那魔物緊緊纏繞起來,我手心一道凌厲的靈力剎那間迸發(fā),眨眼間直順著白綾以擊得那魔物一陣顫抖,黑氣四散,卻又始終逃不開白綾的束縛。如緣舞動的長鞭如靈蛇一般抽象那魔物無形的身體,鞭上淬滿了靈力,直抽得那魔物“嗷嗷”吼叫。
他的吼聲中充斥著憤怒,可奇怪的是他似乎并沒有掙脫的意思,更像是在故意承受著我們的攻擊。
“銀洛姑娘!還請手下留情!”一邊的付還恩見那魔物連僅存的魔氣也漸漸散去,匆忙間趕到我的旁邊。他一個抬手,便有一道靈力將我的手縛住,我這才想起剛才他所說過的話,將白綾一拉,只將那魔物狠狠套住,卻停止了攻擊。
我下意識地將白綾收緊了。
“哈哈哈……”不想,此時那魔物竟茍延殘喘地發(fā)出陣陣?yán)湫Γ昂撸艺f過,你們不敢殺我的。”
我只覺得手中的力量一松,卻見那魔物緩緩落向地面,稀薄的魔氣微微顫抖,已癱作一團(tuán),他似乎連垂死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現(xiàn)下這魔物的樣子,只怕是……哎……”付還恩搖了搖頭,娓娓嘆息道。
“但是他仍舊不能死。”歸塵也走了過來,冷冷地說道。
“為什么?”我有些詫異。
“他與蒼黎大人本為一體,雖被驅(qū)出,卻也保留了蒼黎大人一小部分的精元,若他死了,蒼黎大人即便重生也永遠(yuǎn)無法復(fù)原了。”
“可他中了欲毒,根本無藥可解,早晚也是死。”
“是啊……我必死無疑。我死了,‘那人’就算回來了,也根本就是個廢物!”那魔物滿是嘲諷。我再次收緊白綾,他便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歸塵和付還恩一時陷入沉思當(dāng)中。他們無從抉擇,也或許,他們?nèi)耘f對自己肩負(fù)的“使命”心存惆悵。
沉默。在這陰霾荒蕪的莊園中,一切靈力歸于平靜,仙也好,妖也好,魔也好,都陷入無法打破的僵局之中。
“相公,妾身倒有個法子。”
一個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