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緣兒!你竟如此放肆!”
“外公,她不是壞人!”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
“族長的看法也太過狹隘了。”我極力調整著呼吸。
“銀洛,你別再說了……”如緣小聲對我說道。
我看了她一眼,繼續對那頑固的族長說道“虧得我好心把九尾狐族的圣物送回來,竟得到如此待遇。”
“你說什么?”族長用手臂將如緣推到一旁,依舊對我怒目相視。
我緩緩伸出手,將一個錦袋遞了過去。
族長死死盯著我手中的錦袋,表情從疑惑變為驚訝,再變為憤怒。他似乎能夠透過錦袋看到內中的物事。
“大膽!”
這大殿中頓時被怒火充斥。
“族長不必如此,圣物已經毀了,我來,就是希望族長能有修復的方法。”
“是誰?是誰如此大膽!”族長的怒氣仿佛已經難以再收回來了,他在大殿當中咆哮著,而如緣卻默默低著頭,一聲不語。
“族長,您息怒……”子桑小心翼翼地說著,卻斜眼看了看如緣,眉頭也不住地皺在了一起。
“族長何必這樣激動?要說這圣物早就被貴族贈予他人了,嚴格的說,現在這玉如意已經不屬于貴族。”
剎那間,我只覺得一道凌厲的目光好不掩飾地射到我的身上。
“緣兒,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族長似乎從剛才的憤怒中微微緩和了過來,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如緣身上。
“是……是姐姐……”
“姐姐?什么姐姐?”族長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就是……我的孿生姐姐,如玉……”最后那名字如緣說得很小聲,幾乎已經聽不見了。
“什么?”族長瞪大了眼睛,顯得不可思議,但立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無奈和痛苦,“孽障啊……”族長漠漠嘆著。
他轉過身,身上散發的氣息忽地從先前不可一世的強硬變成了沉重的落寞。他緩緩走向臺階之上的寶座,那一頭雪白的長發在身后微微顫動。
這一刻,我忽然意識到他的強橫和霸氣,似乎都是掩飾。他雖為一族的族長,卻也沒有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女兒。若他真的無情,當初燭玉私自與捕妖人結合,他又怎會還要給她機會?若他真的無情,此刻如緣又怎么會再叫他一聲“外公”?族長又如何?若他不是族長,或許那個捕妖人就不會第一個就選擇了他的女兒。若他不是族長,就不必非逼著自己的女兒在全族的利益和自己的愛情之間做出生與死的選擇。
“外公……”如緣也似乎看出了他的落魄,緩緩抬起頭,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外公的背影。
此時,族長卻停下了腳步,子桑略顯驚駭地上前將他扶住。族長最后的那幾步竟然是凌亂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很勉強。
“無礙……”
族長側過臉朝子桑微微點了點頭,我這才隱約瞥見了他臉上扭曲痛苦的神情。
“外公!”如緣也察覺到了什么,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這一幕,我才忽然覺得這位族長雖然永遠都是一副毫無半點衰老之態的面容,實際上卻已是一個滄桑的老人了。
這時,族長慢慢轉過身來。果然,他的臉色比先前更加蒼白了,雖然盡力掩飾,我卻能看出他呼吸中的起伏不定。
“外公,你怎么了?怎會這樣?”如緣仿佛很是驚訝和擔憂。
“你究竟是誰?玉如意怎會在你手上?”族長并沒有回答如緣的問題,而是看向我,但那眼中已沒有剛才的咄咄逼人。
想起他剛才強硬和沖動的態度,我暗暗思忖難道這是九尾狐一族慣用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