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已經開闊起來,繼而便進入了那條石頭小徑。
再次來到那些居住著九尾狐族的石頭房子跟前時,悲夙默默上前輕觸了觸某個石縫中鉆出的黑色植物,又是好一陣嘆息。
我帶著悲夙來到了族長所在的石屋前,子桑便迎面出來了。
“姑娘這是……如緣那丫頭呢?怎么沒和你一起回來?你們可找到那魔氣的源頭了?你身后這位……是誰?”子桑看起來十分警惕,還有些擔憂。
“魔氣的源頭,我們已經找到了,但如緣……”我實在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
“丫頭怎么了?”子桑立刻急切起來,那絕美的前額也微微皺了起來。
“你是九尾狐族的卜者?”悲夙卻似乎并沒有因為子桑的舉動有所波動。
“你究竟是何人?”子桑越發警惕了,從他眸中,我似乎已感到一絲殺氣。
“我乃昆侖鏡之靈,悲夙。”
“到此為何?”
“為阻止你族族長吸食魔氣一事。”
“放肆!”
子桑瞬間失去了耐性,他長袖一揮,一道凌厲的靈力瞬間向悲夙直逼過去,雖說并非殺招,卻已是迅猛非常,我下意識地向旁退讓,卻見悲夙仍然一動不動。她雙眼定神,將右手緩緩抬起,卻似乎絲毫沒有慢過那道銳利的靈力。只一定、一擋,便見一片光芒在她掌間一閃而過,那道靈力便已化為烏有。
“歷代卜者深諳九尾狐族之最高機密,且擔負著輔佐族長,為九尾狐族規避和抵擋重要災劫的重責,難道你這要縱容此任族長墮落為魔嗎?若真如此,九尾狐族畢將迎來滅族之災。”
“若非那睚眥將我族強行困在此處,族長又何苦出此下策?”
“竟不惜修習禁術,妄圖借魔氣之力來破除睚眥的結界嗎?太過天真了。你可知九尾狐一族為何將修煉魔氣列為禁術?僅僅是因為族中長輩不恥此等行徑嗎?身為卜者,不但不加以制止,反而視而不見,你可知這會給九尾狐族帶來什么?”
“我又何嘗不知此間兇險?可如若我族長期被困于此,族人被魔氣侵蝕,那同樣面對的是滅族之禍!族長寧愿犧牲自己,保全族周全,若他日不幸遭魔氣反噬,他必自我了斷,以避免一場殺戮和浩劫。”
“你當真以為在被魔氣徹底侵蝕內心之后,他還能心甘情愿自我了斷嗎?你難道忘了青丘國滅國的慘像了嗎?若非有神女碧玉簪,你九尾狐族只怕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子桑看起來似乎有些激動,但悲夙的對答卻永遠都是沉穩漠然,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的結局。而在此時,那石窟中卻傳來了族長的聲音。
“子桑,請她們進來說吧,該來的,早晚要來。”
子桑那顏色略淺且無比深邃的眸子看著我們,但他還是讓到了一側,露出了身后石窟的門。
進入殿堂內,依舊是金碧輝煌,族長長發及地,端坐在寶座之上。我向他禮貌地行了禮,悲夙在我身后站定,而子桑也隨我們一同進來了。他默默走到族長身邊,遠遠看著我們。
“昆侖鏡靈,能看透前世今生……可惜,卻也無法擺脫命運的操控。”九尾狐族族長悠悠嘆道,像是自言自語,亦像是一種嘲諷。
“雖無法操控命運,卻希望世人能夠不要輕視命運。”
“你不過區區鏡靈,竟妄圖挑戰天的決定?豈不知你那虛偽的悲憫,不過只是那些天神口中一掠而過的閑談笑話而已。”
“只怪我修行尚淺,參不透這世事變幻,唯由心而已,不論結果。”
族長不禁哈哈大笑起來,他不緊不慢從寶座上站了起來,一步步向我們走來,一字一字道
“好一個由,心,而,已!昔日,那捕妖人始祖若假裝落魄投靠我青丘國九尾狐族,